回教室這一路,陳靜一直用八卦的眼神看她,她左思右想,最後半是感歎半是敬佩地說。
“我認識陳驍十六年了,第一次見他對女孩子這麼溫柔。”
周瑤晃了晃腦袋,不自覺地捏住手中的糖,“有嗎?”
“絕對有,”陳靜斬釘截鐵,“你說他是不是想追你啊?”
陳靜說這句話的時候,上課鈴剛好響起來,聲音被埋在刺耳的鈴聲裏,那邊老師剛好進來。
“老師來了,”周瑤沒回答這個問題,她踏進教室,陳靜跟著進來,倒是沒再問。
坐回位置上,周瑤拿出課本,人還是有點木木的。
陳靜說陳驍可能對她有點意思,周瑤不是傻子,她其實能感覺的到陳驍對她好像跟別人有那麼點不同。
在以前的學校上學時,也有人追過她,但都是托人送情書。
但那些情書,周瑤一封都沒接。
也有人會把情書偷偷塞到她的課桌裏,周瑤會把他們通通裝進一個信封裏,然後封起來。
像陳驍這種的,她還是頭一次碰見。
或許人家隻是單純地看她順眼,有那麼點好感?
老師喊大家翻到對應的頁數,周瑤翻開,慢慢咬住筆,她眉頭微微蹙著,很是糾結。
她不太擅長處理這種關係。
隻能保持沉默,裝傻應對。
大家都不說破,見麵也不會尷尬。
——
國慶過後下了一場雨,淅淅瀝瀝,不算太大,卻是一下把西城的氣溫帶了下去。
溫度變化太大,不少人都得了流感,就連陳靜都掛了三天水。
周瑤倒是沒什麼症狀,陳靜為此還說她是天選之子,但這個天選的名頭畢竟是虛的。
今天一早起來,周瑤腦袋暈暈的,全身酸痛,她強撐著到教室,趴到座位上,連早飯都沒胃口吃。
整節早讀課,她都是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的。
“周瑤?”
“嗯?”
周瑤吸了一下鼻子,從書本裏抬頭,陳靜看她懵懵的,這症狀簡直跟她自己前幾天一模一樣。
好像比她還要嚴重些。
“你好像中招了。”
“應該是,”周瑤說話悶悶的,還帶著鼻音。
陳靜坐直身子,伸手摟她肩,額頭貼上她的,輕嘶了下,“你這……還發燒了啊。”
溫度灼地她發燙,陳靜拉著她去校醫院,給周瑤看診的醫生是個很溫柔的老師,姓王,她給周瑤測了下體溫。
“三十九點五度啊,都已經是高燒了,”王老師甩了甩體溫計,順手放回盒子裏,看向周瑤,“還有哪裏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