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紀元1616年,閏二月。
“陰年陰月到,陽關道連黃泉路……”
月耳村
“小隱,這幾天就別上山了。”
一個瘦小的老頭對著一個看上去15、6歲的少年道
“今天你就在家,哪兒都不要去!”
“爺爺,怎麼啦?”
“是出什麼事了嗎,平常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今”
“別管!反正今天你就好好呆在屋裏,記住無論誰敲門都不要開!”
老頭的語氣十分凝重。
“我出去一趟,大概三天後回來,這幾天盡量不要出門,等過了二月…”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麵突然傳來一道雷聲打斷了他。
老頭從懷裏掏出一個荷包,塞進少年手裏。
“記得我說的,無論如何都不能開門!”
說完他便拿著一把紙傘,起身向門外走去。
“哎!爺爺!”
少年驚呼一聲,但老頭的身影已隱入黑暗,屋子裏隻留下一片寂靜。
“真是的,也不說清楚。”
少年抱怨道。
他叫司隱,從小就跟著爺爺生活在月耳村,村民不多,但對他和爺爺都很熱情,偶然間聽他們說起,好像是他的爺爺曾經救過這一村子的村民的命,之後就帶著他在這裏住下。
司隱皺了皺眉,看著外麵逐漸陰暗下來的天,還是選擇聽爺爺的話,將門窗全部關上,點上油燈,坐在桌邊想要打開爺爺剛剛給他的荷包。
“怎麼打不開?”
司隱擺弄了半天荷包,卻也沒有打開。
“算了,這麼晚了,還是先去睡吧。”
說罷他便將荷包別在腰上,係緊。
躺在床上,司隱卻沒有很快入睡。
他盯著毛窗戶,什麼都看不見。
爺爺剛剛的話很奇怪,而且他還沒說完,當時似乎打雷了,爺爺突然就離開了。
他剛剛給我那個荷包,是塞到我手裏的,應該是要我隨身攜帶吧。
想到這兒,司隱的疑惑更大了。
他對於什麼牛鬼神說一直持以一種半信半疑的態度。
本來他是不信的,可在記憶中,他的爺爺似乎一直很神秘,他曾經看到過爺爺大半夜對著空中神神叨叨的,手裏拿著一炷燃了一半的香。
而且看爺爺剛剛說話那麼嚴肅,司隱覺得他最好還是信爺爺比較好。
此時司隱已有了困意。
“算了,明天再想吧!”
他嘀咕著。
天黑得徹底,空中沒有一絲光亮,月亮被雲層遮住,空中也沒有一顆星星,夜已深,村子裏也沒有一盞燈還亮著。
第二天
司隱迷迷糊糊地醒來。
“嗚,天亮了啊。”
他從床上坐起,晃了晃腦袋。
“怎麼頭昏昏沉沉的?”
他下意識抓向腰間的荷包。
“嗯,還在。”
洗漱完,他拿著一個餅坐在桌前啃著,另一隻手拿著一本書,書封麵寫著“奇聞異事”。
這是他爺爺寫的,但他爺爺從不許他看。左右在家裏也無事,他幹脆偷偷把這本書摸來看。
當然,隻是當故事看。
司隱今天不準備出門,他一向信任爺爺。誰讓他自己生來就沒見過爸媽,一直是爺爺帶到大的呢。
隻是不知道爺爺說的在家呆幾日具體要等到什麼時候。
待司隱吃完早飯,天已大亮。
“好無聊,唉,幹什麼好呢。”
司隱坐在窗前,盯著不透光的毛玻璃發呆。
突然,一陣敲門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