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巨大的捶門聲傳來,司隱隻覺得自己的床都在震。
“這…”
怎麼辦?
冷靜,要冷靜!
司隱努力平複著慌張的情緒。
額頭不知不覺冒出了冷汗。
司隱坐起身,抓住放在身邊的棍子,又將荷包死死的捏在手心裏,小心翼翼的向門靠去。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急促了些,門被敲的一震一震的。
司隱屏息凝神地盯著門。
突然,捶門聲停了。
走了嗎?
“咚——”
“咚——”
“咚———”
有人在砸門,聽聲音應該是一塊大石頭。
司隱不禁有些慌了,這石頭聽聲音就大,他家這木門能擋得住?
而且,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他家附近是沒有大石塊的呀,難不成他從別的地方搬了一塊大石頭來了。
司隱來不及多想,他腳下的地麵已經開始有些震動了。
他該怎麼辦?
司隱隻能眼睜睜看著能被一點一點砸出縫隙。
司隱不禁攥緊了手。
嗯?
荷包變熱了?
司隱下意識抬起攥著荷包的手。
荷包上那個奇怪的符號似乎變得更加鮮豔了,血一般的紅色。
還沒等司隱細看,砸門聲更大了。
此時,司隱後背已經濕透了,他什麼都做不了。
司隱後退幾步,門上的裂紋更大了。
手裏的荷包還在散發著溫熱。
這溫熱似乎有什麼魔力一般,讓司隱可以保持冷靜。
門晃動著,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突然,門上的裂縫似隱隱透出金芒。
司隱隻覺得手裏的荷包突然燙起來。
“呃嗯—”
門外傳來一聲慘叫,再就沒了聲音。
怎麼了這是?
是因為剛剛門縫裏麵的光嗎?
還是外麵有其他人?
那光是怎麼回事,我看錯了嗎?
還有剛才荷包好像突然燙起來。
司隱隻感覺一切都好亂。
他聽著門外再沒了聲音,緩緩向前靠近幾步,將耳朵貼在門上。
——靜
沒有一絲聲音。
司隱後退幾步,有些後怕似的拍拍胸口。
應該走了吧?
司隱坐在椅子上,睡是不可能睡了,他隻要一躺下就是剛剛那場景。
他在貼進門的時候,就仔細觀察了一下門縫,並沒有光。
難道是自己眼花了?
不對,剛剛肯定是有光的!
那門眼看著就要碎了,卻在出現金光後,讓門外的人受傷。
難道是爺爺留下的?
司隱隻覺得自己被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就像急流中的一葉小舟,搖擺不定,生死天定。
司隱將荷包貼在胸口,他發現這荷包能讓他安心。
“咦?”
這荷包好像鬆開了些?
司隱再次嚐試把它打開,可惜還是無用功。
陰雲遮天…
司隱就那樣坐在桌旁,發呆似的,直到天轉亮。
司隱從天窗向外看,果然,萬裏無雲。
他皺緊眉頭,難不成是巧合?
可這兩天發生的怪事實在太多,讓他無法忽略這件事,他怎麼看都不像是巧合。
可是,他能做什麼?
呆在這屋子裏一直躲著?
可那門不一定能撐幾天。
出去?
可爺爺讓他呆在家裏哪都不要去。
對了,爺爺!
想到這兩天的怪事,司隱想,爺爺一定知道些什麼。
可兩天了,他還沒回來。
他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