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爾罕來到一家客棧,吃了碗麵條,隨後在一個房間裏換了一身衣服,一身旗裝馬褂穿著於淑爾罕的身上,頭上戴著一頂瓜皮帽,其實淑爾罕戴的瓜皮帽,也叫六合帽。
淑爾罕隨後整理並看了看自己的行囊,很好,東西基本齊全,一個也沒有落下。
於是淑爾罕離開了客棧,準備朝著皇宮紫禁城的方向前進。
此時,殷曉帥離開了兵仗局,腦海裏依舊有一張弗朗機炮的設計圖在殷曉帥的腦海裏浮現著。
殷曉帥回想著,思索著,如果要是有一個西方蠻夷工程師幫忙製造這個弗朗機炮,那就好了。
正當殷曉帥騎著白馬,帶領著四名帶刀侍衛路過一家絲綢店口的時候,淑爾罕也剛好從殷曉帥的大隊人馬身旁擦肩而過。
殷曉帥轉過頭看了看那個遠去的老者的背影,突然感覺不對勁,感覺那個擦肩而過的老者有點眼熟。
等等,好像這個人在之前殷曉帥駐守撫順的時候,好像殷曉帥在某個大街上見過這個人。
“淑爾罕!”
殷曉帥突然命令坐騎白馬停下腳步,隨後大喊道。
隨後殷曉帥身旁的四位帶刀侍衛轉過頭一看,大吃一驚,沒想到居然還有滿洲天國的遼東人出現在了京師。
淑爾罕轉過身去,定睛一看,隻見殷曉帥就出現在他的身後,淑爾罕摸了摸自己的太陽穴,隨後開口說道:“你好,年輕人,請問去紫禁城的道路怎麼走啊?”
“大膽,你想擅闖皇城禁地嗎?”一名帶刀侍衛怒目而視地說道。
“慢著!”殷曉帥一聲令下,一個手勢,帶刀侍衛連忙退下。
隨後,殷曉帥騎著馬走上前,來到淑爾罕身前。
殷曉帥一臉傲氣地看著淑爾罕,隨後說道:“淑爾罕,你作為一個滿洲語言的宣傳者,你去我漢陽王朝的皇城禁地幹什麼?”
淑爾罕眯著眼睛,隨後掏出一張紙條,殷曉帥接過紙條一看,上麵居然赫然寫著一群人的名字,殷曉帥仔細一看,原來這是淑爾罕他的學生的名單,有的已經戰死了,就被淑爾罕用紅筆給劃掉了。
殷曉帥看了之後,隨後接著問道:“淑爾罕,這些名單上的人都是你的學生吧?”
“正是,定遠將軍。”淑爾罕不緊不慢地行了個禮說道。
“那你可曾知道這些名單上的很多人都是反叛我漢陽王朝的那些叛徒吧?”殷曉帥語氣特別傲慢,於是冷酷地說道。
“回將軍,無論是龍虎將軍努爾哈齊,還是許許多多的建州女真部的人,很多人都是我的學生,而龍虎將軍努爾哈齊過去作為你們漢陽王朝在遼東地區的地方土司,雖有反叛之過錯,但我的學生皆是受他煽動所致,無一例外都是一時衝動,頭腦發熱,才加入了反叛漢陽王朝的兵戈之路。”
淑爾罕說著說著,語氣是鎮定自若。
殷曉帥看了看眼前的這個叫淑爾罕的老者,頓時被他的這個冷靜且成熟的氣場給吸引住了。
“我看要不這樣子吧!你要不跟隨我一起去京師的那個天牢一趟,看看能不能遇見你這些名單上的這些你的學生。”殷曉帥收好淑爾罕的名單,說道。
“多謝將軍。”
淑爾罕畢恭畢敬地行禮說道。
於是,殷曉帥騎著白馬,帶著四個帶刀侍衛,淑爾罕在殷曉帥身旁緊隨其後。
就這樣,六人來到了京師的天牢。
天牢裏,殷曉帥帶領著淑爾罕來到了一個地下牢房。
此時,完顏永佳,老金,宏台吉,撫爾哈,塔塔拉圍坐成一圈。
“啊!是老師來了!”此時在地牢裏的撫爾哈大聲嚷嚷道。
頓時,撫爾哈,完顏永佳,老金,宏台吉,塔塔拉立馬站起身來。
淑爾罕一到監獄門口,撫爾哈等人就紛紛走上前,一手抓住監獄的欄杆柱。
“奇怪,怎麼沒有看見小趙呢?還有完顏櫻在哪裏?”淑爾罕問。
“老師啊,完顏櫻之前被送到女子牢房裏了,而小趙,被淩遲處死了。”撫爾哈痛哭流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