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92年,北京市某大型醫院。
一間辦公室裏,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老者正坐在椅子上,而寫字台對麵,坐著一對一臉焦慮的中年夫妻,夫妻倆正一臉期盼的看著老者。
老者看了看這對夫妻,歎了口氣,將手中的X光照片放在了寫字台上,說道:“雖然很遺憾,但是我不能不說實話,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我一生行醫三十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怪病,,在我看來,這種症狀,也許是一種罕見的家族遺傳病,據我估計,他隻能活到二十多歲,甚至比這還少。”
老者還沒說完,夫妻中的丈夫猛的站了起來打斷道:“這不可能,我們家族從我三代之內根本沒有人得過這樣的怪病,而且,我的孩子隻是體弱多病,怎麼會有那麼嚴重。。”說道後來,這男子已是雙眼發紅,閃爍著淚光。
老者沒有介意男子打斷他的說話,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孩子的免疫力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慢慢消失,神經係統也十分的脆弱,每次發病的時候會伴隨著巨大的頭痛,而到二十歲左右的時候,他的免疫力也將會全部消失,這是一種罕見的先天疾病,以我們麵前掌握的醫療技術來看,根本不確定這樣的病症,隻能定性為一種很罕見的家族遺傳病,也隻有這一種可能,以現在的醫學技術來看,也沒有治療這種疾病的醫療手段。很抱歉。”
男子緊緊的握住拳頭沒有說話,旁邊的女子也是不停的輕聲低聲哭泣著,雖然他們聽不懂那些醫學名詞,但他們也知道,人對疾病的抵抗力是靠人體本身的免疫力,人本身就是活在病毒與細菌周圍,而如果人體沒有免疫力的話,即使很微小的病毒也會很容易的入侵人體本身,那樣的話。。。
老者站了起來,說道:“除了他的免疫力會逐漸消失,還有伴隨著精神性的頭疼,現在這種狀態也許還能忍受,但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疼痛會愈加愈甚,在沒有出現這種治療這種疾病的醫療技術前,也隻有吃止痛片能暫時抵製了。”
男子沉默了好久,半響才說道:“醫生,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難道真的。。能救救他嗎?你們這不是全國最好的醫院嗎”
老者微微的閉上了眼,身為醫生的他,幾乎每天都能看到有人死去,心早已變得麻木,但是今天遇到的這種病例,卻是讓他也微微感到些許心痛,是啊,這麼小的孩子就得到了這種現在醫術無法治愈甚至是無法判斷的疾病,而且疾病的痛苦也會伴隨著這孩子短暫的一生,老者看了一眼男子,緩緩的說道:“我很抱歉,如果可能的話,這個孩子放棄治療吧,現在的醫術實在是無能為力,讓他開開心心活完這段時間吧,雖然可能隻有二十年不到,,”
男子聽到老者這麼說,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雙手狠狠的抓住了自己的頭發,喃喃的道:“為什麼,為什麼,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讓老天這樣來懲罰我,如果可能的話,我寧可讓我自己去死啊。”旁邊的女子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男子的肩膀,給男子帶來了少許安慰。
“我很同情你們,但是希望會有奇跡的出現吧。”老者說道,看著已經走出屋子的青年夫妻,歎了口氣,做到了椅子,雙手不停的揉著太陽穴。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老者以為是青年夫妻又回來了,抬頭道:“進來。”門被推開了,卻是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中年醫生一邊快步走了進來一邊取下了耳朵上的聽診器,急急的對著老者說道:“王老,您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讓他們走了,你不知道這種病例很罕見嗎,那個孩子對我們來說很有研究價值,應該讓他們留院觀察的,這很有可能是一種新型的疾病。”中年醫生很激動,不停的揮舞著雙手。
“夠了!”老者猛的吼了一聲,中年醫生被老者這一聲怒吼嚇了一跳,呆呆的看著老者,畢竟老者的身份是他的前輩,還算是他的導師,剛才也是一時情急對老者有所指責,老者這一吼,中年醫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老者猛的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下自己的情緒,才淡淡的說道:“你和我一樣,都是全國頂尖的一流腦科和神經科醫生,不會不知道這種病已經那一種病了吧。”中年醫生正才有了反應,一臉緊張的說道:“難道是,是基因。。基因。”中年醫生連說了兩個基因,就說不下去了。老者看了一眼中年男子,繼續說道:“沒錯,這個孩子得的是一種罕見的基因病,你也該知道,這門學術就算在全世界範圍內也是雛形,更別說這治療的方法。”“那如果是這樣,王老你為什麼還要讓他們走?那不是更有研究的價值嗎?”中年醫生奇怪的問道。“他的基因隻是有缺陷,或者說是變異了甚至是沒有成長成正常人的基因鏈,即使我們醫院的條件現在研究也得不出太多的資料,”(他能活著已經是一種奇跡了)老者想到這卻沒有說出來,他可受不了自己這個學生無止境的問下去,老者站了起來,看了下手表,“而且相比與這孩子,還有些事值得我們去做和研究,國家現在已經開始有人開始研究這種基因突變的情況了,我還有個會議要開,如果你沒有別的事就先去忙吧。”中年醫生一看老者下了逐客令,對於老者牽強的理由也不敢多說什麼,唯唯諾諾的走出了屋外,輕聲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