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校長辦公室。
“王老師,這就是這次數學競賽的候選人名單了嗎?”
“是的。”
校長仔細地看了看。
“嗯?應該總共7個啊,這裏為什麼少了一個。”
王老師頭疼地說:”原本這一屆的數學奧賽小班加一班的祈燕北是夠的。”
“但奧賽班的孫稚鹿為了競賽,學習太拚了,剛才突然昏倒進醫院了。我剛要給您說這個事呢!”
校長:……倒也不至於這麼拚。
“咦,窗外是什麼聲音?”
“好像是在叫我一個學生,他是才轉來的。”
聽到這,校長眼睛突然一亮,他調開學生檔案,然後把自己光腦的部分權限轉給王老師。
“老王你看看這個我正準備發給你的資料,你覺得他怎麼樣。”
王老師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那一排高中數學成績——全是滿分。
再往上看——高三一班轉學生,泠風白。
——
校長辦公室外的祈燕北勾了勾唇,他靠在牆上,正愉快地哼著一支小曲。
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手指,隨節拍叩打漆黑大理石,黑白碰撞出鋼琴塊的美感,確實賞心悅目。
如果泠風白在的話,他就能聽出祈燕北正在哼唱梵凊焰的電影主題曲——《寶貝,你別哭》。
明明是首安慰愛人的曲子,卻硬是被某人唱出:
寶貝先別哭,眼淚等下再流……的感覺。
——
“兔崽子,怎麼這麼沒精神?就像魂丟了一樣!”
羽泉撈起袖子,露出結實的肌肉,小麥色的皮膚在燈下閃閃發光。
泠風白抹了把不存在的淚。
泠風白:“事實上,我恨不得自己丟了。”
“噗,發生什麼事,竟讓咱們八風吹不動的白大影帝這麼喪氣?”
“因為有人做事就像放屁,快惡心死我了。”
別說過江了,他現在恨不得飛越太平洋去躲著。
泠風白遞給羽泉一張紙。
“你寫的?”
“對啊,臨時出任務,光腦又意外壞了,匆忙下借不到光腦,就寫紙條讓保安遞給你一下。這確實是我寫的……等等,怎麼會多了幾個字——‘用擴音喇叭’?”
“嘶——不是吧……哈哈……嗝……哈哈哈哈……”
泠風白無力地瞪了某個邊打嗝邊打滾,已經笑瘋了的壯漢一眼。
“再笑就滾。”
“拜托,這是我家啊!”
“那我走。”
“行了行了,我不笑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泠風白回想起自己剛才戴著口罩衝下樓製止了那個保安後,順藤摸瓜地查了大概的過程:
“是個戴眼鏡的矮個子男生跑來給我的這張紙,我就照做了,畢竟有家長簽名啊。”
“有個長得像混混的人來威脅,說不遞紙條就揍我。”
“那個混混啊,是外鄉人,今早就離開這裏了。”
線索就這麼斷了,但並不代表他心裏沒有猜測。
“有個問題,如果不方便就別說了。”
“嗯,你先說說看。”
“你光腦是出了什麼意外?”
羽泉摸索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大概猜到泠風白的意思。
“你是說害你的那個人,故意把我的光腦弄壞了?”
“這不用考慮,實際上這是我在上個案件中,為救受困小孩給弄壞的。”
泠風白的眉舒展了些。
至少證明,祈燕北暫時沒對他身邊的人下手。
“先不說這個了,你說任務會重新評級嗎?”泠風白收起雜念,坐了起來。
“是。這個任務要麼變成S+級,要麼因為太危險而取消。不過放心,這個案子警方已經開始追查了。”羽泉表情嚴肅,但眼裏含著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