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原本是坐在席位上看著李沐吃飯,誰知那煩人的家夥又湊了過來。
顧遠辭厚臉皮的湊了過來說話,“柳清小姐,你覺得這宴會怎麼樣?”
柳清不想理睬,極其敷衍:“盛大奢華。”
顧遠辭聽了也不惱:\"在下想邀請柳小姐一舞可好?\"
柳清淡淡的朝他看著吐了幾個字:“不好。我想顧小侯別浪費力氣在我身上了,我對你無男女之情,小侯您另尋他人吧。”都是從少年人過來的,還不知道你肚子有幾個蛔蟲。
顧遠辭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又定定的說:“瞧您說的,在下隻不過是念著同窗之誼才想與其共舞,柳小姐不願便罷。”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等柳清再去瞧李沐時,他已經離了席位。柳清急忙追尋他的蹤跡,看見他一個人在遠離宴會。這裏是熱鬧的場景,他的背影在黑夜中顯得如此寂寞,柳清連忙追了上去。
“四殿下!”一陣氣喘籲籲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李沐轉過身去瞧。是柳清。
柳清平息了聲音:“殿下怎麼早早的離了席位,待得很無聊麼?”
李沐麵無表情的說:“待在那也無事,走了也沒有人發現。”
柳清心裏翻過一陣漣漪,友好的眸子裏閃著討好:“殿下想賞月嗎?”
李沐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柳清,我不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你又要耍什麼手段的話,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說完這句話,李沐轉身就離開了。
柳清呆呆的站在原地,內心很是懊惱。沒想到男主防備之心如此深刻,細想來也不怪如此,原主給他帶來的傷害太大。
柳清要崩潰了,氣餒的跺跺腳:“氣死我了。”唉聲歎氣的又回到了席位上。殊不知,原本先走一步的人正躲在樹後悄悄看著柳清的一切舉動。
柳清提著裙擺回到席位上時,皇帝早就退出休息了,僅剩皇子大臣推杯換盞。等到子時宴會才結束,所有人都回了營帳休息等待第二天的狩獵。
柳清回去時走路的姿勢都不穩了,被下人攙扶著。一到營帳裏便直挺挺倒在床上,沐浴時也是讓人攙扶。終是結束疲憊的一天。
第二日一早,柳清便被丫鬟叫了起來。開始梳妝打扮,柳清的眼睛都沒睜開就被拉了起來。
“小姐,快醒醒,一會兒要穿騎裝,衣服有點麻煩。”丫鬟輕輕的推了推她。
柳清一聽到要穿騎裝,眼睛登時睜開了,睜大了雙眼:“什麼,我也可以上場嗎?”
丫鬟解釋著說:“當然了小姐,陛下專門特批大臣與家眷不分男女皆可參加。”
柳清聽了頓時來了興趣,眼睛瞬間明亮起來:“那快快裝扮吧,我好期待。”
“是。”丫鬟屈膝應答。
過了幾個鍾頭,柳清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感到十分滿意。頭挽高髻,戴著一頂方錐形玄色高帽,臉龐圓潤,櫻桃小口,輕描眉毛,薄施脂粉,上穿藕粉色圓領短袖襦,下穿牙白色寬鬆長褲,足蹬黑色皮鞋,英姿颯爽,好不利爽!
很是滿意的走了出去,準備去尋找柳眠夫婦。
柳眠夫婦正在營帳中用早膳,看到柳清來了,便招呼她一起享用。
柳清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來開吃還詢問柳夫人自己好不好看。
柳夫人笑嗬嗬的回答:“好看,我的清兒可是京城第一美。”柳清聽了還不好意思起來,害羞的撓了撓頭。
“好了,快點吃吧,一會兒晚點小心陛下責怪。”柳眠發了話。
吃完飯,柳眠便命人撤了桌子。整理完衣服便吩咐著出發。柳清好奇的詢問:“爹,你怎麼不換騎裝?”
柳眠立馬吹胡子瞪眼:“怎麼,你爹已經一把年紀的老骨頭還指望我上場啊!”柳清立馬汗顏:“不敢不敢。”
柳眠又疑惑著說:“還有啊,你以前不都是不參加的嗎,說危險和一點也不淑女嗎?今天怎麼換裝了?”
柳清立馬開始警覺,細細打量這柳眠,小心的開口:“我這不是好奇嗎?其他人總是能捉好多獵物,我也想見識見識。”
柳眠沒有察覺,隻是歎了口氣:“哎,你這好奇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柳夫人立馬出來打圓場,“好了孩子他爹,清兒都這麼大人了,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柳清也笑嘻嘻的附和:“是呀是呀爹爹,我會謹慎行事的,不該幹的絕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