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丞相弓著身子先領著柳夫人和柳清進去,張尚書隨後。
柳丞相和張尚書率先跪下,“老臣給陛下請安,陛下福安。”
剩下幾位家眷一齊下跪,“陛下福安。”
天乾帝莊嚴中帶著嚴肅,“柳丞相一家起來吧。”
張尚書一家一聽此話,都抖了抖身子。
天乾帝發話,“張士言是吧,你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張士言剛想要起身。天乾帝神色未變,帶著一種漠然“朕讓你起身了嗎?”
張士言嚇得一下子趴了下來,背後一層薄薄的汗。
張尚書立馬答話,“陛下恕罪,是臣平時教管無方,才讓這豎子毫無規矩可言。”
天乾帝笑了笑,“張尚書啊,平日裏圓滑的緊。怎麼這生的兒子這般。哈哈哈哈不及你半分啊。”
張尚書敢怒不敢言,隻能連連稱是。
天乾帝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不經意的說:“聽說,你這個好兒子。在祖宗留下的一年一度的春狩上搞動作,誰給你的膽子!”說完將手邊的茶杯一擲而下。茶杯摔碎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所有人都被這一下驚的一跳。
看來不管張士言是否是有心刺殺皇子,但破壞皇家儀式這頂高帽是皇帝給他戴的,怎麼都輪不到他叫喚。
天乾帝很快收斂氣息,轉頭問向柳清,“怎麼樣,傷不要緊吧。朕叫林禦醫給你瞧瞧。”林禦醫是皇上的專用禦醫。
柳清先是行了行禮,“不打緊的陛下,昨夜已經找人瞧過了。還要多虧四殿下,不顧危險救了臣女。”
天乾帝問:“你來說,當時你和老四到底遭遇了什麼。”
柳清恭恭敬敬的回答,“回稟陛下,當時我和四殿下正在狩獵。而那張士言突然出現先是靠近我的馬匹。我想著他待會就走,沒想到後來還用箭射向我的馬。然後四殿下救了我但我們誤進入了叢林深處,再然後就遇見了黑衣人來殺我們。”
天乾帝並未有所回應,而是朝著張士言詢問,“柳清說的是否屬實。”
張士言此時腦袋裏的齒輪直轉。隨著天乾帝威嚴的施壓,脫口而出“不是!”
天乾帝麵露不悅。張士言才回過神,喏喏的說:“陛下,我雖然真用箭射向她的馬但我沒有派人殺他們,我隻是跟他們開開玩笑,並未要取他們性命啊陛下。”說的自己都快要信了,聲嘶力竭的為自己辯駁。
張尚書十分震驚帶著惱怒的看向他,隨後又是無可奈何,真是蠢材,陛下麵前也敢撒謊。
張夫人看此情形,也為自家兒子求起情來。哭著臉
向天乾帝:“陛下啊,士言隻是想跟他們一起相處玩,從未想過害他們性命啊,請陛下網開一麵吧。”
柳清已經十分震驚他們的臉皮之厚。氣憤的手都抖了起來,“你們怎可如此皮厚!”
“清兒,不可!”柳眠朝她搖搖頭。隨即朝著陛下跪下“陛下,臣有證據證明那賊人就是張士言派出來的。”
天乾帝挑了挑眉,“喔?是嗎,呈上來。”揮手示意了高公公。
柳眠從懷中掏出衣布來遞給了高公公。高公公走上前去接了過來然後拿回去打開給皇帝看了看。
柳眠低泣起來,“陛下,這是從小女的馬匹上找到的,正好是張士言觸碰過的地方。”
天乾帝詢問這是何物。柳眠說,“這是獵人用來吸引猛虎野獸的藥粉。四殿下與小女被猛虎襲擊,正因此物。但是除了張士言別無他人觸碰過小女的馬匹,所以還請陛下為臣做主,小女需要一個交代。臣不想小女傷白白挨了!”
張士言頓時瞪大雙眼,“你放屁,那不是我做的!”
張尚書低吼一聲,“慎言!”
張士言立馬收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