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攔下的老者,滿身大大小小的血痕,頭發散亂,身上的血跡已經凝固,呈現一種烏黑的顏色。
“你們看看我是誰。”年輕人兩手抓起頭發束在腦後,將狼狽的臉露出。
“石師兄,那這位是……”仲蒼嚇得不敢出聲,隻能讓師兄幫忙解圍。
老者一言不發,穿過人群徑直上山。
很快,石堅師徒負傷的消息傳遍整個茅山,弟子一輩的顯然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修士又不是無敵的,一不小心滑倒,都可能把人摔死,更別說是去對付妖鬼了。
死因更是五花八門,受傷是常態,弟子們關心的是石堅不是還在思過崖麵壁,怎麼突然跑山下去了。也由此有人想起被囚禁在囚龍閣內的倒黴蛋,尤其是那些在陸北的生死上押了注的弟子,此時更是遊走起來,打聽著消息和傳播著消息。
茅山這才有了種聲音,陸北這個大惡之人,究竟查得怎麼樣了,那些犯了小惡的人連底褲是什麼顏色都被查清楚,可關於陸北的事情,現在依舊沒有公布出究竟作了什麼惡。
第三十二代往上的長老和師尊等,關注的重點就完全不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全都是知根知底的師兄弟,石堅能出來話事,資曆是一方麵,實力是另一方麵。
九叔聽到秋生說著消息的時候,也很是詫異,少見的從房間內走出:“你們大師伯受傷了?”
“是啊,惡人有惡報,我看他命不久矣了。”凝霜撇撇嘴道。
“別胡說,你要記住,即使再不對,他是你大師伯。”九叔聞言立馬嗬斥女兒,禍從口出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雖然心中有不滿,但是明麵上石堅還是他師兄,是茅山的門麵。
“師父,他受傷有什麼稀奇的,你怎麼也出來了,難不成還要去慰問他。”秋生也有些不滿。
這個大師伯給他的好感,在那日大殿內與陸北針鋒相對的時候就已經全沒了,對於對方受傷的事情,心中的感覺隻有用痛快兩字能解決。
“你們不懂,石堅,也就是你們大師伯,他一手的閃電奔雷拳以達出神入化之境,雖說是築基巔峰的境界,可實際戰力已經觸及到合道者的門檻,正與合道以命相搏,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而且他的木樁大法也修煉到極致,作為一種攻防兼備的法術,築基境的妖邪想傷到他可沒有那麼簡單。”九叔眼神凝重。
茅山是屬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群體,如果是石堅出去除妖被打傷的還好,要是被邪修針對著打傷的,那問題可就大了,連他都負傷逃回茅山,其餘的弟子就不用出茅山了。
九叔想到這一點,在秋生口中得知,石堅已經回到三金峰的宅院療傷,他就火急火燎出門而去,先打聽好消息後再做打算。
石堅所住的宅院,想必容不下幾個人,而第三十三代的弟子,除去他的親授徒弟外,別的弟子應該都沒有資格進去,而以自己兩個徒弟的態度,明顯也不願意去看望這個受傷的大師伯,他也沒有多問,隻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