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隻雀仔跌落水,跌落水,跌落水。有隻雀仔跌落水,俾水衝去。”
懷表音樂聲調得很小,熟悉的曲調出現。
“這是我爺爺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從舊金山回來之前,他聽了很久,沒事都會哼哼兩句。”任珠珠湊上前來,介紹道。
“那這個懷表我先帶走了,利用它可能可以把飛僵引來。”
“這可是我爺爺留給我的遺物,用完以後一定要把懷表送回來。”任珠珠眼巴巴看著懷表說道。
陸北答應後,將懷表收起,最終沒給任珠珠或者任老爺放血,便離開任家。
模擬氣息的血符要繪畫在肉身上。
唯一適合的載體,隻有陸北一人,其餘人根本扛不住飛僵的攻擊。
而在場的,精通符籙一道的人,也唯有陸北一人。
麻麻地空有一身境界,卻是啥也不通,繪製普通的符籙都有些吃力。
更別說是靈符了。
自己沒法給自己畫符,這就跟醫生不能給自己看病,算命的不能算自己的道理一樣。
隻能放棄這個打算。
翌日。
一切都準備妥當,在麻麻地的落腳地,布置好所有的事情,這才開始正式勾引飛僵。
地上紮滿陣旗,紮出五行八卦的輪廓。
這是麻麻地布置下來的,就是想困住飛僵,營造出一擊必殺的環境。
他還提出一個建設性的提議。
引天雷下來劈死飛僵,昨夜卜算數回,信誓旦旦今日有雷雨天氣。
天時地利都站在他們這邊。
隻要任天堂敢來,肯定就留不下一個全屍了。
晴朗藍天中,一隻大型的孔明燈連著長長的鏈條,一直延續到院內。
蒸騰火焰在烈日之下,猶如螢火與輝月之別。
“師父,你不是說要引天雷嗎?申時已經到了,你說的雷雨可沒來。”阿豪滿眼憂慮望向蔚藍萬裏。
這天氣,怎麼看都不像是有雷雨的天氣。
飛僵還沒到來,就這般掉鏈子,阿豪也想顧及自己師父的麵子,可是事實不允許啊!
“飛僵不是還沒來嗎?來了天雷就來了。”麻麻地麵子掛不住,隻能硬著頭皮辯解一句。
“你在懷疑我?既然不相信我,那何必讓我來。師父的位置讓你當好不好,你來引這個天雷。”
師徒吵鬧的聲音落在任老爺和任珠珠兩人耳中。
兩人的臉上肉眼可見浮現起擔憂之色。
這趕屍趕到屍體丟了的師徒三人,怎麼看怎麼不靠譜。
“珠珠,我們這回會不會來錯地方了。”任老爺眼角抽搐,聲音輕微顫抖。
“爸爸,我知道他們幾人看起來不靠譜,但是待在家裏更不安全,要是爺爺跑回家了,我們豈不是死翹翹了。”珠珠仰頭看向立於房頂的白衫青年。
背影遮住穹頂烈日,暈開光環,白衫隨風飄舞,獵獵作響。
“現在隻能希望那位先生擋得住了。”
任珠珠雖不通修煉,更加不知道道士中有境界之分。
但是世界上的能人異士,大概率是年齡越大,越厲害。
講道理,身為師伯的邋遢道士應該要比那青年厲害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