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歡最終還是在傷兵營區休養了兩天,倒是可以開口說話了,腿卻變成了蛇尾。
天歡一臉鐵青的看著檢查蛇尾的桑酒,桑酒將她的尾巴摸了個便還不罷休,盯著她的尾巴尖看個不停,天歡被她看得惱怒,卻隻能勉強搖搖尾尖,以示反抗。
桑酒連忙安撫道:“天歡姐姐,別擔心,這是靈力虧空的正常現象,靈力補全就好了。”
“我知道。”天歡的聲音不由大了起來,“我不擔心這個,你能不能別看我的尾巴了。”
“姐姐害羞了,我不看就是了。”桑酒說著,手還是忍不住在青黑油亮的蛇尾上摩挲了兩下,而後她反應過來自己的所作所為,衝著臉黑的天歡尷尬的笑了笑。
沒辦法,天歡的蛇尾青黑細長,摸上去潤滑無比,手感極佳,她一上手,便忘不掉那手感,總想找機會摸兩把。
“我要回玉傾宮,我不要和你待在這裏。”天歡忍無可忍的抗議道。
“姐姐別任性,這裏藥材充足,還有許多醫者,在這裏你可以恢複的更好。”桑酒一本正經的教訓道。
天歡也知道這些,倒也沒有全心全意的反抗,隻是口頭說兩句。
不管怎麼說,她到底是住下來了。
在養傷的期間,天歡處理前線的情報和上清神域的事務,桑酒便在一旁整理藥材,天歡累時,會斜倚在靠背上看著桑酒,時不時譏笑兩句。
“瞧你,以前的你白白嫩嫩的,現在瘦了許多也黑了許多,黑猴似的,不知道冥夜看到你,會怎麼想。”
桑酒擦掉額頭上的汗,不在意的笑笑:“我才不在乎他怎麼想呢,以前呆在玉傾宮,整日與冥夜在一起,全身心都係在他身上,吃飯是他,修煉是他,睡覺時想的也是他,現在出來了,在這裏雖然每天都很勞累,我卻覺得無比自在,特別是看到傷患們在我手底下恢複生機,更是成就滿滿。”
桑酒頓了頓,又說:“天歡姐姐,你會不會覺得我不識好歹。”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天歡好奇問道。
“冥夜神君是戰神,帶領無數將士上陣殺敵,抵禦魔族,英武非凡。我在墨河的時候,時常可以看到他殺敵的英姿,當時我便仰慕他,想著有一天可以成為他的妻子,沒想到最後我真的嫁給了他。嫁給冥夜後,我全部的生活都圍繞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我,我漸漸變得不像自己了,當時千方百計想要嫁給的人,現在卻覺得和他待在一起不自在,難道不是不知好歹嗎?”
天歡聽後,確實覺得桑酒不識好歹,她眼睛轉了轉,放柔了聲音:“你若是不喜歡冥夜,和離就是,到時候你回墨河,繼續做你自由自在的蚌族小公主,這樣不好嗎?”
桑酒迷茫的搖了搖頭,她雖說了那麼多,卻並不想和冥夜分開,她總覺得,冥冥之中,有什麼把她和冥夜捆綁在了一起,他們現在還不能分開。
天歡看她反應過來也明白了桑酒的態度,她內心嗤笑一聲,捏了一個葡萄塞進嘴裏,兩人就這麼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