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宋越之,你……你私自帶人出來,是犯法的!”
宋越之嗤笑,冷眸盯著他,“我可什麼都沒做,誰看到我帶你出來了?”
“你個畜生不如的東西,跟我談法?嗬,真可笑。”
沈雍:……
他走到渾身發抖的男人麵前,捏著刀柄在沈雍脖子上來回遊走,對方嚇得止不住哆嗦。
“宋越之你瘋了!即…即使…我有罪,那也應該由法律判決!”
“法律?”宋越之輕聲念道,“當然,我會滿足你的願望,最後一定送你進監獄,但是……”
沈雍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說‘但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宋越之就把刀子劃在他的腹部。
“啊——”沈雍痛呼。
接下來,宋越之麵無表情,一刀又一刀,在沈雍身上劃了不下百刀。
刀刀狠厲卻不致命,但會讓人痛不欲生。
沈雍痛暈過去,他就潑鹽水。
“宋……宋越之!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沈雍氣息奄奄,牙齒被宋越之拔了兩顆,糊了一嘴血。
他艱難睜開眼,吐字跑風,祈求對方能給他一個痛快。
宋越之自認自己不是個善人,至少他這個人格不是,所以沈雍眼神中的祈求,他裝作看不見。
扔下小刀,換了另一個工具,一點點折磨沈雍,聽著空氣中回蕩的淒慘聲,宋越之覺得甚是美妙動聽。
他眼瞳泛紅,裏麵席卷著瘋狂和興奮。
傷她者,都得死!
最後,宋越之找人把掛在牆上殘破不堪的沈雍帶走了,如他所願,送他入牢。
解決完這些事,他把自己收拾幹淨,恢複常態,不再頹廢。
所有的工作和會議,能在家完成的就做,必須到現場的事,宋越之通通交給了他父親宋新明。
宋新明倒覺得無所謂,反正他把範曉勤趕出宋家以後,嫌無聊就搬去沐家跟老沐搭伴了。
宋家現在除了傭人每天維護打掃,他偶爾回去住兩天,幾乎天天駐紮在沐家。
為此,沐華森跟他三天兩吵,不是因為喝茶泡枸杞,就是因為探討工作引發的分歧,每天飯桌上都要叨叨兩句。
沐華森皺眉:“宋氏破產了是嗎?你個老混賬天天住我家,交費了嗎?”
宋新明:“越之每天守著檸檸,我這老父親都被他忘了,沒辦法,我隻能來你家住了。”
他喝了口水繼續補充道:“再說了,我又不是空手來的,上周不是還給沐氏個大單嗎?”
沐華森:……
宋越之抽空來沐家拿東西時,還能看看他,宋新明想。
沐老爺子每天抱著保溫杯坐在躺椅上,樂嗬嗬地看他們吵,人年紀大了就喜歡熱鬧。
沐華秋開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店,一有空就會帶著子女來沐家,看完老爺子後再去看沐檸。
演唱會如期舉行,那天也是夙星河的生日。
可惜沐檸沒法去,最後一首歌唱完,夙星河滿眼失落地站在台上許了個願。
——希望姐姐早日醒來。
半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對於沐檸來說,隻是睡覺罷了;可對於身邊人來講,等待的每一分鍾都是煎熬。
宋越之日複一日,不厭其煩地給沐檸翻身,擦洗,做按摩,拍背……
曾經冷漠寡言的男人,現在每天像個話癆一樣,在她耳邊訴說著各種趣聞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