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槿要做什麼,傅舟樾當然是順著她了。
兩個人下了樓,看到了傅舟承。
“大哥,二叔呢?”沈逾槿問道。
傅舟承說“和爺爺去了書房,你們找二叔有事?”
“有點事情。”沈逾槿說。
“那你們等一會兒吧,我先上樓了,時璟非要我陪著睡。”傅舟承笑的一臉幸福。
“大哥,你去吧。”
傅舟樾和傅舟承微微點頭示意。
到了客廳,大家都在這裏坐著聊天,除了傅老爺子和傅淮,傅傅舟承一家三口。
“小槿過來坐,我們剛說到阿鳶的婚禮呢。”蘇月清招呼沈逾槿過來坐。
“嫂子,姑姑的婚禮定在四月十七。”傅舟茵笑著報告這個好消息。
“好快啊,姑姑都準備好了?”沈逾槿問道。
傅鳶現在是婚禮在即,一臉幸福的模樣。
“差不多了。”歐琰清替她回答。
“對了,小槿不能當我的伴娘,真是太可惜了。”傅鳶突然想起來,遺憾的說道。
“姑姑!你有我一個美麗漂亮又可愛的伴娘不就夠了嗎?”傅舟茵嘟著嘴,像個生氣的小河豚。
“哎呀,我們茵茵確實漂亮可愛,是姑姑的錯。”傅鳶失笑。
譚知秋是個安靜的性子,看著一家人歡聲笑語,她就很開心。
“婚禮地點在哪裏啊?”譚知秋溫聲細語的問道。
傅鳶和傅舟茵打鬧中,沒有聽到。
沈逾槿聽到了,於是替大伯母問道。
“姑姑!大伯母問你婚禮地點在哪裏。”
傅鳶“啊!”一聲,連忙回答,“噢噢,婚禮地點在巴黎歌劇院。”
“歌劇院?那還挺好的。”譚知秋想了想巴黎歌劇院的樣子,在心裏默默描繪著婚禮的場景。
“哇塞,巴黎?太好了,可以去玩了。”傅舟茵一聽,興奮極了。
“你就知道玩。”譚知秋笑著說道。
“都在這呢?”傅淮踏進客廳,坐在了傅薪旁邊。
“二哥,爸沒有打你吧?”傅鳶眼神玩味,好奇的問道。
“看這樣子是沒被打,還能坐下。”傅厲看著傅淮,一臉嚴肅。
沈逾槿的手,在傅舟樾背後悄悄地做著小動作,然後敲了敲傅舟樾的背。
“二叔,我和小槿有事問您。”傅舟樾看向傅淮。
“什麼事啊?不能當著大家的麵說?”傅淮不明所以。
“二叔,關於您的另一半。”沈逾槿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顧鬆清,於是隻能這樣說道。
傅淮看著沈逾槿的表情,一瞬間就明白了她想說什麼。
“沒事,問吧,反正遲早都會知道。”傅淮無所謂了。
“什麼事啊?怎麼這麼嚴肅?”傅鳶問道。
“二叔,他是不是生病了?還是…”沈逾槿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顧鬆清?”傅薪腦子拐了個彎才明白。
傅淮看了眼沈逾槿,感到意外,他這個侄媳婦怎麼知道的。
“怎麼看出來的?”傅淮長歎一口氣。
“您臉上掩蓋不了的悲傷,還有骨子裏透露出的的難過。”
沈逾槿回答,其實她也隻是猜測,沒有道理隱瞞那麼多年,現在卻說了出來,隻有迫不得已才會坦白!
“還是小槿聰明。”
傅淮將一切娓娓道來。
“十年前,阿清查出肺癌,現在他時日不多,我希望能在他活著的時候讓他進傅家的大門。”
聽了傅淮的話,眾人表情凝重,本以為是喜事,沒想到顧鬆清卻活不了多久了,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二弟,你盡早安排吧,到時候我們都會到的。”
傅薪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隻能安慰他,他們是承認這個“弟妹”了。
“知道了,大哥。”傅淮悵然。
“肺癌?癌症?”沈逾槿有些棘手,她想治,卻不知道已經到了什麼地步,她得找個時間去看看。
“二叔,我二嬸是不是顧書琰的叔叔?”傅舟茵突然問道。
“顧書琰?是的。”傅淮點了點頭,“怎麼,你們認識?”
“嗯,我和她姐姐是室友。”傅舟茵回答道。
“她和我提過她的叔叔,說是消失十年了,沒想到是在治病。”
傅舟茵越想越有點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