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
扶蘇雙手想要拉著王綰的手臂起來,可是這王綰卻是執拗的根本不起身,抬起頭來,雙眼那滿是渾濁的眼睛中,好似淚水在眼眶當中打轉!
“公子!”
“監國!”
“恕老臣逾越,還請監國收回方才所言,大秦郡縣製不能動!”
“分封製不可取啊!”
王綰嘶啞著嗓子喊著。
扶蘇鬆開雙手,雙腿微微退後一步,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眉頭緊皺。
“丞相?是本監國做的不對嗎?”
“本監國作為父皇的大子,自有父皇的判斷,分封製可取!”
“丞相,起來吧!”
扶蘇搖搖頭說著,他內心認定的事情,一般還真的不會去更改,去改變。
“老臣不起來!”
“還請監國收回其令!”
王綰大聲喊著,而尉繚,馮去疾,蒙毅,王翦,蒙武,還有王賁,蒙恬,辛勝等人全都是也相繼跪下。
“懇請監國收回其令!”
聲音浩大,滿是堅決。
“放肆!”
淳於越看著扶蘇的表情,趕忙便是大步走出來。
“在丞相大人心中,扶蘇公子就這般的不堪否?!”
“在丞相大人心中,連先帝一絲一毫都比擬不上否?!”
“監國今日所做之事,這麼多朝臣皆是同意,實乃民心所向!”
“丞相大人這般逼迫監國,到底是何居心?”
“莫非監國連這令,都無法下達?莫非監國坐在這個位置上,爾等若是不滿意,那便不予受理?”
“那這天下,到底是誰的天下?還是你丞相大人的天下!”
字字誅心,這淳於越扣帽子可是有的一手,讓百官都是麵露駭然之色。
“住口!”
尉繚扭頭瞪著淳於越,眼神恨不得生吃這淳於越。
淳於越之言,實在是誅心之論,丞相王綰於秦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如今豈容這淳於越來汙蔑!
“哼!”
淳於越冷哼一聲,顯然如今的尉繚,在他的心中根本不當一回事,繼續說道:“監國乃是日後新帝,是陛下,如今之令已下,乃金口玉言,豈容這般隨意更改!”
“監國,這些朝臣不尊其令,懇請監國治罪!”
“淳仆射,住口!”
突然,扶蘇對著淳於越喊道,言語當中滿是無奈。
頓時。
這幾個字如悶雷一般在淳於越腦海中炸響!
他不在乎這後麵的住口二字,他在乎的是此時扶蘇喊他時候的後綴。
仆射二字!讓淳於越瞬間腦子清明,知道剛才實在是太過於著急了。
如今在扶蘇公子心中這些朝臣,已生隔閡,他在這般步步緊逼,顯然目的太過於直接了。
當即淳於越便是跪倒再地。
“臣淳於越,逾越之言,還望監國降罪,隻是臣覺得監國重開分封,實乃是人心所向!”
淳於越一副正直的模樣說著,他可是知道扶蘇該怎麼對付,所以這話一出,扶蘇便是擺擺手。
扶蘇再次看向王綰。
“丞相,重開分封製,實乃本監國想了許久!”
“本監國已經決定了!”
“重開分封!”
“不會更改!”
王綰閉上眼睛,身子都在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