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哥不解,雷公繼續罵。
“你他媽一會打殘了、打死了,怎麼跟蘇總交待。”
“明天一早,蘇總還要用他們倆,練刀法,殺雞儆猴呢。”
“得留好了,明天看大戲!”
這麼一說,能哥懂了,我們也懂了!
當天晚上,我和張磊,被反綁住雙手,關進地下室,捆綁在水牢邊的一根鐵管上。
這根鐵管上,除了我和張磊,還扣著七八個人。
地下室裏,充滿了潮濕的黴味和一股子腥臭味。比我上次來的時候,臭多了,令人作嘔。
那七八個人,估計關了好幾天了,全都瘦不拉幾的。
就像是德國戰俘營裏,活到最後被解救的戰俘,皮包骨頭。
他們都光著身子,冷得瑟瑟發抖,緊挨著貼靠在一起取暖。
他們身上,到處都是陳年傷疤,拉鏈狀的傷痕、煙頭大的燙傷、被剁掉的手指、被剪掉的腳趾......隨處可見。
他們受到的折磨,一點都不比我和張磊少!
我心裏恨恨的:媽的,那女魔頭蘇菲,搞這個地下室和水牢,真他媽不是人。
要是老天開眼,讓她也嚐一嚐這種滋味,那該多好!
我和張磊被綁住雙腳,雙手又被拷在鐵管上,姿勢非常別扭。蹲也不是,站也不是,極不舒服。
沒辦法,我們隻得互相依靠,支撐著、半蹲著睡覺。
最痛苦的是手腕處,被手銬勒出血來,都他媽腫了。
困了,撐不住動一下,手腕鑽心的疼。
慢慢的,我的手麻木了,隻得抱著張磊,貼緊了,艱難熬夜。
但這魔窟,沒有最慘,隻有更慘!
在我感覺最難受的時候,隻聽“噗......”的一聲,一股刺鼻臭味,瞬間彌漫開來。
我艸,老子差點被熏暈。
原來,是旁邊一個兄弟,蹲著撇大!
媽的,我徹底崩潰了。
“兄弟,你他媽幹嘛呢,就不會忍著點啊!”
那兄弟直接回罵:“忍,怎麼忍?”
“你他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老子都被鎖5天了,都是這樣解決的。”
“老子倒是想看看,你他媽能忍多久!你那褲襠什麼時候滿!”
我艸,我真無法想象!
媽的,我的手被銬死,鼻子都沒法捏。
隻得不停地,用嘴往鼻子吹氣,讓臭氣進不去!
後來,我才發現,他們幾人腳底下,全是翔。
幹的、稀的!
大的、小的!
腿上、腳上,也沾了很多,無法直視!
這他媽比茅廁還惡心、比老鼠還汙穢,造孽啊!
就這麼折騰了一宿,撇大的至少有3個!
最恐怖的是,還有好幾隻老鼠,在水牢邊、鐵管上爬,知道人被銬住,一點不怕人!
我真怕睡著了,它們鑽到我嘴裏來!
精神和肉體雙重折磨,我差點沒熬到天亮!
第二天上午,雷公帶著麻子、能哥、剛子、還有一眾狗腿子來了。
他們都捏著鼻子,一臉的嫌棄。
我和張磊,都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媽蛋,開膛破肚蕩秋千,也比臭死在這裏強!
誰知道,我和張磊的命運,竟然發生了截然不同的變化。
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