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以後也不用給我打電話。”
薑去寒也懶得聽他後麵的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言謹隻能在那一頭跳腳。
薑去寒站在窗前,看著外麵深深雨幕,長舒一口氣,然後收拾心情去廚房。
她打算今晚給沈淮序做點好吃的。
可飯菜都已經做好了,沒想到沈淮序給她打電話,說過不來。
雨下太大了,來這兒的有條路因為大樹被雷劈了,倒在了電線杆上,導致漏電,正在維修封路。
繞路的話,過來要兩個多小時,而且還很不安全。
“我今晚就在公司,明天再去找你。”
“好,那你晚上吃什麼?”
“公司食堂隨便對付一口。”
“那你記得給我拍照,別餓著了。晚上冷,記得多穿一件外套。”
薑去寒關切的話語,讓他的心都是暖的。
薑去寒把手機放下,看著一桌豐盛的晚餐,看來隻有自己一個人享用了。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密集的門鈴聲。
她十分疑惑,這樣的鬼天氣誰會敲門。
這是富人區,一梯一戶,不存在鄰居什麼的。
外賣也都是放在物業,物業拿進來。
她透過貓眼看了過去,發現門口站著的是物業。
她趕緊開門,立刻又看到後麵的傅嶼川。
他渾身濕透,臉上還浮現出不正常的潮紅。
“這是……”
“傅總在小區周圍溜達好幾圈了,看他這樣子應該是凍著發燒了。我們也不敢放任不管,想到你們的關係……所以把人送過來。”
物業趕緊把人丟下就離開了。
薑去寒看著門外的傅嶼川。
真像無家可歸的淋雨修狗啊。
傅嶼川還能勉力站著,但能看得出在強撐。
他的狀態很差。
薑去寒沒辦法,隻能先把人留下,然後讓言謹過來。
要是她不管,出去發生點意外就不好說了。
“進來吧,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傅嶼川聽到這話,昏沉的眼皮抬了一下。
他走了進來,每一步都留下一個水漬腳印。
傅嶼川進屋就聞到了濃鬱的飯菜香味,知道她是會做飯的,而且很好吃。
他看了眼餐廳那邊,桌子上放著很多菜。
他眸光灰暗。
“沈淮序在家?”
那麼多的菜,肯定不是一個人吃的。
“關心這個幹嗎?”
“如果他在家,我不方便進來,我走了。”
薑去寒被氣笑了。
“大哥,我現在是已婚人士,你不挑我老公在家的時候來,要挑不在的時候?你就不怕給我惹出什麼麻煩?”
“如果他不信任你,你就回來。他如果這點考驗都經受不起,配不上你。”
“再多的信任,也經不住反複推敲試探!”
“所以,他到底在不在?”
“不在。”
“今晚他還回來嗎?”
“不知道,你到底洗不洗澡?那麼多廢話?”
傅嶼川抿了抿菲薄的唇,被她懟的沒脾氣,最終沒有接話。
她領著人去了客臥,在浴缸裏放好了水,拿好了幹淨的男士衣服。
他眯眸指著。
“誰的?”
“你說呢?”
“不穿!”
“那我短時間哪裏給你找?放心吧,這是新的,我之前買的。”
傅嶼川這才麵色緩和。
薑去寒回避的離開了房間,下樓煮一碗薑湯,又拿了一些風寒感冒的藥。
等她弄好的時候,傅嶼川也換上衣服下來,洗完澡也沒有那麼狼狽了。
“體溫計。”
傅嶼川乖乖接過,夾在腋下,等了五分鍾薑去寒拿出來看一下,還沒上38°5,暫時先不用吃退燒藥。
“喝點薑湯,要是還不行再喝藥。你現在還有什麼難受的嗎?”
傅嶼川還是不說話。
薑去寒也知道他現在有點別扭,突然來找自己,應該是有話要說,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