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我的家人，有什麼好計較的呢。秦女士隻要乖乖離開帝都，以後不找我麻煩，這日子就已經很好了。”
“會越來越好的。”
薑默溫柔地撫摸她的腦袋。
許是車內開著暖氣，許是薑默的存在讓她太心安。
她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腦袋輕輕靠在了薑默的肩上。
薑默不敢動，身子坐僵了，也沒有挪動分毫。
他低頭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眼神裏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
“寒寒……如果永遠這樣那該多好啊？”
昏暗的車廂，他伸手，幾次都要觸碰到她的臉頰，但他卻無力落下。
薑去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一個人在車上，外麵太陽灑落在車裏，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她什麼時候睡著的，哥哥又是什麼時候走的。
她拿起手機，看到薑默發給自己的短信。
“昨晚你睡得太沉了，想到你最近很累，就沒有叫醒你。這麼美好的星空，隻有我一個人看有些可惜了，下次我再挑一個好的地方，和你一起看星星。”
“妹妹，不論以後發生什麼，哥哥永遠站在你身邊。”
薑去寒都能想象到薑默一個人坐在車裏，抬頭仰望星空。
哥哥的心裏也會覺得落寞吧，原本好好的家庭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的，秦家人在帝都，對哥哥來說也是一件麻煩事。
就在沈淮序辦理出院手續的那一天，薑去寒接到了薑默的電話。
“哥哥，怎麼了……”
“媽……媽她出事了。”
薑去寒一愣：“她的錢不會揮霍光了吧？”
“她——死了。”
薑去寒：“……”
耳朵嗡嗡一片，她聽不清薑默在那頭說了什麼。
她心跳得很快，大腦一片漿糊。
“妹妹，你在聽嗎？妹妹……”
薑默久久等不到薑去寒的聲音。
薑去寒回過神來，吞咽口水，喉嚨都是痛的。
“怎麼……怎麼會去世？為什麼？”
“綁架……所有的錢都被洗劫走了，媽和舅舅還有舅媽，還有……還有表嫂都沒了。”
薑去寒整個人險些站不穩。
她和表嫂不對付，但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竟然連孕婦都不放過。
“妹妹，我要趕過去斂葬，你要去嗎？”
“一起。”
“那我去接你，你還在醫院？”
薑默語氣焦急。
薑去寒應了一聲掛斷電話，她快速冷靜下來。
“沈淮序，能幫我調查一件事嗎？我媽死了，秦家人都死了。幫我查一下，這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
“為什麼會這樣想？”
“薑家在帝都就是個不起眼的小公司，能值什麼錢。她們剛到外省就被人盯上了，這有些不合理。除非，有人提前知道她手裏有我給的那麼多錢，甚至這些都不是一般的小偷小摸，連人都敢殺，隻怕每個人都不簡單！”
“我和薑家本就是一筆糊塗賬，已經算不清了，我也不想計較那麼多。我畢竟喊了她二十多年的媽，她曾經也泄露過絲絲母愛給我，就算她是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不應該這樣斷送性命。”
薑去寒死死捏住拳頭。
她還有個更重要的理由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