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哥,我們會給你錢,把人放了。”
“我就知道你們是兩個情種,一個女人就能牽製住你們,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你們親自帶著錢來我的船上,我好好驗一驗,沒問題,我就把她交給你們。”
薑去寒聽到這話,拚命搖頭。
一旦過來,就完全被動,成為案板魚肉。
沈淮序看了傅嶼川一眼,很顯然他們也很清楚這個結果。
“別把事情做絕,這對你沒有好處。”
傅嶼川發話了。
“我就做絕了,你們能如何。如果不過來,我就對她不客氣了。”
傅嶼川還在衡量。
他不是不急,而是在想,如何把人救走,他們還能全身而退。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急,一急就會出錯。
賴哥看得出他們還很謹慎猶豫。
他眼睛一眯,凶神惡煞。
他直接抄起地上一根木棍,狠狠砸在了薑去寒的左腿上。
骨頭斷裂的聲音,被風吹的支離破碎。
薑去寒慶幸自己被堵住了嘴巴,否則她肯定忍不住的。
她痛苦的仰著脖子,額頭、脖子上的青筋都異常明顯,整張臉都是通紅的,但片刻過後立刻呈現出白色。
她疼得差點暈厥過去。
汗如雨下,打濕了頭發,濕漉漉的落下。
她的腿見了血,站不穩,耷拉著。
“你幹什麼,放開她!”
沈淮序想也沒想就要衝過去,但是卻被傅嶼川死死扣住手腕。
“冷靜點……”
“傅嶼川,我知道你得考量,人要救,我們也要全須全尾的回去。可現在,他們不是在開玩笑。我必須堅定不移的奔向她,她需要我。你不要過去,錢我帶著,如果我和寒寒死了,不用帶我們回去,就把我們葬在這片大海……”
說完,沈淮序扯開了傅嶼川的手。
不是他有多大的力氣,而是傅嶼川整個人震住,手上早已沒了力道。
沈淮序提著兩個大箱子過橋。
傅嶼川回過神來,看了看沈淮序,又看了看薑去寒。
沈淮序的確處處不如自己。
但是有一點,比他強太多太多。
就是無論什麼時候,他總是選擇薑去寒,第一時間,毫不猶豫。
人都是會趨利避害的,可沈淮序眼中沒有利害關係,隻有薑去寒這個人。
她的事,永遠是排在第一位的。
傅嶼川到現在才知道自己輸在哪裏。
萬般不甘心,此刻心中也沒有半點火焰了。
沈淮序過來的時候被搜身,找出一把槍,扔到了海裏。
幾人就要把他綁起來,但他卻拒絕了。
“我人已經在這了,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說完,他主動走到薑去寒麵前,摘下了口中的阻礙物。
“你……你不應該來的。”
她強忍著痛,氣若遊絲。
沈淮序撫摸著她的腦袋,挑開她額前濕漉漉的碎發,黏在臉頰上,一定很難受吧。
“很痛吧?”
他心疼的看著她。
說來奇怪,剛剛明明痛的死去活來。
可是現在對上沈淮序的眼神,仿佛這傷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心更痛。
突然,她就不痛了。
她費力的揚起唇角,笑了笑。
“好像,也沒那麼疼了,沈淮序……你是有什麼魔法嗎?”
沈淮序聽到這話,心間刺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