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地包廂門被推開,溫梔淨疑惑地看過去以為是誰走錯房間了,隻見一個身形高挑挺拔的男人逆光站在門口。
肖亦驍識趣地拉著詹梟校走了,給他們兩個留了一個單獨的空間。
溫梔淨眯著眼睛看著逐步走近的男人,“孟……孟宴臣?”然後繼續說,“怎麼,你是特地來……來和我吃飯的嗎?”
孟宴臣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大上午的,喝這麼多?”
溫梔淨優雅的拿起湯勺舀著湯碗裏的排骨湯,喝了小口:“酒量好,”然後指了指旁邊的位置,“來都來了,一起吃點?”
孟宴臣紳士入座,二人的沒有說話。
溫梔淨喝了兩口湯,便在沒有吃其他東西,而是抬眼看著對麵的孟宴臣,“你到底有多少好妹妹?”
孟宴臣細微的擦擦嘴,放下筷子看著因為喝了酒而麵頰緋紅眼神朦朧的溫梔淨,“隻有你。”
溫梔淨探著身子湊近嗤笑一聲,“隻有我?”
朦朧的眼神仿佛有著可以窺探他內心真實想法的魔力,溫梔淨絲毫不退讓伸手扯了一把孟宴臣規整的領帶,猝不及防的二人就這樣靠近咫尺,清醒的孟宴臣心跳狂響,再也無法歸於平靜。
而溫梔淨依舊強勢,聲音蠱惑而堅定:“我才不要做你的好妹妹呢!”
孟宴臣瞪大眼睛不可思議,此時此刻仿佛全世界的安靜下來了,孟宴臣隻能聽到自己存在感極強的心跳。
而此時的‘罪魁禍首’已經鬆開了手,枕著自己的手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睡過去了留下孟宴臣獨自一人瘋狂。
平複了好一會心情,孟宴臣從位置上站起來整理好著裝,找到肖亦驍拿了床被子將溫梔淨扶到沙發上躺著,叮囑好後這才回了公司。
上班期間孟宴臣隻得用工作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直到下午五點鍾下班時間都沒收到肖亦驍的電話,他忍不住回了個電話,去問情況“還沒睡醒嗎?”
肖亦驍點點頭:“倆姑奶奶都沒醒呢!你現在下班了吧?趕緊過來吧!”
孟宴臣的腦海中忍不住浮現上午溫梔淨拉過自己領帶的畫麵,所以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溫梔淨那個時候是清醒的,她一點不會那麼衝動,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突然回到原來的那個世界,她有太多不確定因素存,而在酒精的推波助瀾下卻叫她無所顧忌、直言不諱。
孟宴臣邁著緊張的步子走到上午那間熟悉的包廂,此時此刻沙發上的女孩才有蘇醒的跡象,嬌憨暈糊的神情看著孟宴臣。
“孟宴臣?”溫梔淨甩了甩腦袋,“你為什麼在這裏?”
孟宴臣幫人整理了一下散落的被子,“你先去洗漱清醒一下吧!”
溫梔淨再次回來時已經清醒了不少,“我喝酒了,有幹什麼出格的事情嗎?”
孟宴臣看著她,“出格的事情是指什麼?”
“誒算了算了,”溫梔淨擺擺手,“我這麼老實能幹什麼出格的事啊!”
孟宴臣也暫時不再糾結這件事,和肖亦驍他們二人一起去吃了個晚飯。
溫梔淨如往常一樣被孟宴臣送了回來,拖著昏沉的腦子把自己丟在床上,這一夜她又做夢了。
這次夢到的內容卻是關於自己的,確切的說是關於‘溫梔淨’的,原來飛機失事的時候溫梔淨為了保護一個小朋友自己卻被氣流顛簸狠狠的衝倒頭部撞在堅硬的機身隨後不省人事。
而原本的自己也並非是被手機的白光突然照射意外穿越的,而是時空顛簸溫梔淨受到影響突發心悸致使意識逐步喪失而意外穿越。
本來的自己卻因為心悸錯過了最佳搶救時間而搶救無效了。
然後被‘轟隆一聲’巨響將床上溫梔淨驚醒,房間的遮光窗簾拉的很嚴肅,清醒過來的她坐在床上如獲新生般貪婪的吸取著空氣,後怕顫抖著雙手拉開窗簾昏暗的光影勉強照亮房間。
摸索著手機一看才六點半,胡亂的揉了揉頭發,把房間的燈全部打開,換下床上的四件套調高了空調溫度抱著被套這些東西踉蹌走向浴室。
洗漱完幹發帽包裹著烏黑秀長的頭發,眼睛盯著鏡子裏身著睡衣的自己,所以她這是意外獲得了一次重新的機會對嗎?她是確實在這個世界、這個時空生活了是嗎?
甩出那些思緒剛剛準備吹頭發,門鈴聲卻響起,她正準備去開門卻幡然醒悟這個時候是誰來敲她家的門呢?
她迅速拿出手機打給物業,等到了物業的肯定答複之後才去開門,果然是兩個穿著工作服的物業員。
送走了物業員她安心的吹幹了頭發,這次重新躺回去,長舒一口氣。
回到家失神的癱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