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冬,是銀裝素裹的。
在一處高檔小區住宅,隻聽見一聲劇烈的玻璃製品摔碎的聲音,緊接著是一個激動的女人的聲音:“現在看清我了?能過過,不能過就離婚!”
隻見詹梟校站在肖亦驍的對麵,平複著剛剛激動的情緒。
肖亦驍則是什麼也沒說,默默地開始收拾地上的碎玻璃。
詹梟校轉過身,眼眶滑落兩行清淚,她抬手迅速的抹去然後轉過身,往門邊走去,打算出門。
肖亦驍看著詹梟校的動作,一個愣神不小心劃破了手指沒來得及叫奪門而出的詹梟校,等詹梟校出門之後,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玻璃碴子,此時已經重新滴了幾滴鮮紅的血在上麵。
他深深地沉了口氣,然後繼續收拾地上的東西。
詹梟校走出小區門口才後知後覺察覺到冷意,然後折返去了地下停車場,開車去了離開。
一會到家拉開電閘,走進去打開暖氣。
等肖亦驍收拾好東西,拿出手機給詹梟校打電話,不出所料,沒有接她的電話。
肖亦驍揉了揉腦袋,這才打開家庭醫藥箱清理一下自己的傷口。
拿著手機郵箱裏有心之人的透露,他眉頭始終緊鎖著,貼上創可貼之後才撥通一個電話:“喂,給我查個人。”
然後編輯短信發給詹梟校:
你誤會我了,校校,出門沒有穿外套當心著涼,你自己注意保暖。如果這會你需要冷靜的話我不打擾你,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需要好好溝通,我知道你剛剛在氣頭上。
西疆天氣晴朗,溫梔淨睡醒這會剛好吃過午餐戴著墨鏡躺在遮陽棚下欣賞草原雪山風光。
孟宴臣給她倒了一杯酥油茶,溫梔淨愜意的喝了一口,然後繼續吃著盤子裏的牛肉幹,“這個牛肉幹很香,而且非常鍛煉咀嚼肌。”
孟宴臣忍俊不禁,“那你就慢慢吃,慢慢嚼!”給溫梔淨理了理頭發,“反正我們今天沒什麼特殊的安排。”
溫梔淨伸出一隻手機左右擺了擺,“不不不,今天有一件大事。”
孟宴臣眉頭一挑,“哦?”
溫梔淨吃完一條牛肉幹,拍了拍手站起身,“你就在這裏等一下我,我去換衣服。”
溫梔淨走進房間,打開行李箱換上了一條清爽幹淨裙擺不規則的白裙,然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頭發,朝著孟宴臣的方向走過去。
孟宴臣遠遠的就看到了溫梔淨,起身迎上去,“拍照嗎?”
溫梔淨點了點頭,把手上的頭紗遞給孟宴臣,“麻煩給我戴一下。”
孟宴臣細心的給溫梔淨別上,“這樣比起隆重而華貴的婚紗,看起來更加隨性灑脫。”
“是啊,”溫梔淨對著孟宴臣笑了笑,“不管是怎麼樣的方式出現,我的對麵永遠都是你。”
孟宴臣的眼神愈發柔和,“此時此刻的你,未施粉黛也沒有任何華貴的珠寶襯托,”他認真看著對麵的溫梔淨,敞露的脖頸和鎖骨,往上是那張明媚的臉龐,他見過寶石項鏈與溫梔淨的適配程度,但是此時此刻她宛若聖潔雪山上盛開的純色雪蓮花,“但是依舊讓我挪不開眼睛,就像一朵聖潔的雪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