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繼續道:“我登上太子之位後，霍祁對我怨念頗深。表麵恭恭敬敬，私下裏招兵買馬籠絡朝中大臣，盡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至於會在狩獵間造反一事，我早已料到，便自導自演作了場戲，兵力早被我轉移到別處去了，等的就是霍祁自投羅網。但山上的黑衣人和霍祁並不是一夥的，我故意重傷他們，為的就是速戰速決引出背後的人來。到時放出風聲去，霍祁難免狗急跳牆一同往我身上湊。此舉是冒險了些，卻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事已至此，看來事情的發展比我預想中的還要順利。”
說完他勾唇一笑，臉上浮起一絲絲的得意。狹長的鳳眸裏投射出桌上火光搖曳的影子，在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薑岑晚就當那幾天豁出去的性命來救他都喂了狗，冷笑:“所以你把所有人全算計進去了？”
果然呐，霍淵不會算計別人就不是霍淵。時時刻刻都在把身邊的人算計利用，本性難移。
說難聽點就是:那什麼改不了吃屎。
霍淵手下一緊，抬眸注視薑岑晚的眼睛，真誠地讓人挑不出毛病來，一字一句道:“你，是我的意料之外。”
一碼歸一碼，對於這件事，霍淵完全沒想過要把她摻和進來，就讓她老老實實地待著等待結果。
誰知道她會因為一個婢女鋌而走險，半路陰差陽錯地卷了進來。
這下好了，攤了這趟渾水想洗都洗不掉了。
他的鳳眸中卷起圈圈漣漪來，能把人情不自禁地給勾了進去，殊不知隱藏在背後的萬丈深淵。
薑岑晚受不了他這種直勾勾、充滿誘惑的眼神，偏頭避開他的視線看往別處，又道:“驚鵲和霍祁勾搭上了，控住了大臣們安置在禦營中的家屬，還殺了……”
說到此處，她垂下眸忍不住有些哽咽起來，眼眶再次不受控製地紅了。
不肯麵對他，輕聲說道:“還殺了孫嬤嬤，不惜對我兩個逃走的婢女趕盡殺絕，她們至今生死未卜。”
驚鵲與擾鶯她們一同伺候了薑岑晚這麼多年，薑岑晚還是高估了在驚鵲心中的分量。
有些人一旦認為苦盡甘來飛上枝頭，便會迫不及待地踹開覺得礙眼的人。哪怕相伴多年，隻要對那個人起了怨念，那個人在劫難逃。
霍淵把水壺放回桌上，目光深沉，擰著眉頭垂眸思索了片刻，而後輕輕覆蓋住了薑岑晚放在桌上的手，柔聲安慰道:“此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薑岑晚抬眼與他直視，眸中盡是嘲弄之意，毫不留情地抽出手冷語相向:“你不是一直都想殺了我嗎？要惺惺作態，找你的景含去，我可不吃這套。”
“我……”霍淵一時語塞，明顯有些慌亂，從未想過她會直接說出來，抽空了腦汁半句好話都說不出來，語無倫次地解釋道:“那……那就是個意外……我……我已經打消這個念頭了……”
“意外？在宮裏幾次三番的殺人未遂，出了宮就愈發肆無忌憚了。燒了我的營帳竟然還有臉說路過，你現在告訴我說是意外？若身份調換，你是不是得下令帶兵去抄我九族了？”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霍淵索性攤牌了，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接拿東離來威逼利誘讓她留下。
他徑直站起大步掠到薑岑晚身旁，一把拽起薑岑晚就往床上丟去。
不及她反應，霍淵欺身壓了下來。
等待薑岑晚的，是鋪天蓋地的吻。
他單手扣住薑岑晚兩條纖細的手腕，白嫩的肌膚被粗魯地扼住，立馬跳出了幾道刺眼的紅痕。
“你做什麼？”
薑岑晚的瞳孔驟然放大，拚命地抵抗。
霍淵十分粗暴地扯開她的衣服，裏麵紅色的抱腹當即湧出，幸好擋住了大片的風光。
薑岑晚低喝一聲，臉色大變。
傻子都知道他要幹嘛，她奮力掙紮著試圖掙脫他。
霍淵不顧她脖子上的傷，隔著麵料順勢吻了下去。
細密連貫的吻落在她身上，凶狠暴力，強勢地占為己有，完全顧不上身下人感受。
薑岑晚身子一僵，羞恥憤怒的紅暈齊齊奔到臉上，歇斯底裏道:“放開我，你瘋了？”
霍淵停下，冰冷地凝視她，呢喃道:“知道就好。”
打從將她放到心上起，他確實是瘋了，而且是瘋的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