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挽回薑岑晚,霍淵不惜使出苦肉計折磨自己,好讓薑岑晚心疼。
這種招數,薑岑晚早就見怪不怪了。
因為這招霍淵曾經對景含也用過。
那時他倆在吵架,這招一出立馬奏效,搞得景含心軟得一塌糊塗,哭得梨花帶雨的跑他床前衣不解帶地照顧他。
最後倆人和好如初。
不過霍淵這次押錯了,苦肉計對薑岑晚壓根兒沒用,她跟個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喝喝,有說有笑地在坤寧宮帶娃。
每隔兩個時辰,乾清宮都會派一名宮人來,說什麼陛下不肯喝藥需要皇後娘娘親自去之類的,通通被薑岑晚拒之門外。
逼不得已,薑岑晚麵對午飯期間趕來的宮人,碗筷重重拍桌上,霍焓都嚇了一跳,乖乖喝宮人喂來的米湯,薑岑晚不耐煩吼道:
“你回去告訴他,不喝藥就躺床上等死,死了本宮好改嫁去!!!”
在場的宮人大驚失色,乾清宮派來的宮女更是嚇得臉色煞白,連連點頭應下跑了回去。
這招果然有效,不出一個時辰又有宮人來報,說陛下把碗裏的藥一口悶喝了個精光,差點喝了藥爐,攔都攔不住。
薑岑晚低聲罵道:“也不怕藥死他。”
傍晚時分,夕陽暖烘烘的,金色的餘暉灑滿整座皇宮。坤寧宮院裏的盆栽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懶洋洋地彎下腰去。
霍焓剛剛睡著,薑岑晚命人抱進寢殿裏,轉眼就聽到了宮人來稟報,說貴妃來訪。
薑岑晚應下,走到正殿裏,一看到她,貴妃當即從位子上站起給薑岑晚行禮。
薑岑晚揮揮手,坐在正堂上,開門見山道:“貴妃來本宮的坤寧宮是有何要事?”
景含坐回原位,明媚的妝容略顯憔悴,嬌軟道:“姐姐有所不知,妹妹此次拜訪,確實是有一事相求。”
薑岑晚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後放低位子,“但說無妨。”
景含驀地站起,走到中央對著薑岑晚徑直跪了下去,再抬眼時,眼眶發紅。
薑岑晚見怪不怪,淡淡瞄了她一眼,不冷不熱道:“貴妃這是何意?”
景含掏出手帕在臉上抹了下,而後開口,聲音似有哽咽:“為了陛下,妹妹求姐姐去看陛下一眼。”
“你來錯地方了,”薑岑晚放下茶杯,仿佛置身事外:“比起我這個外人,貴妃才是最好的人選。”
景含搖搖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不是,不是這樣的,姐姐誤會了。”
景含的反轉有點大,以至於薑岑晚開始懷疑自己以前見過的景含是不是另外一個人。
之前的景含,霸氣外露,從不輕易哭哭啼啼給人下跪。
如今看來,很難知道她是不是受了什麼重大刺激,才會以這種卑微的姿態來求人。
莫非是知道娘家要垮台了,這才故意放低姿態?
薑岑晚沒興趣知道,景含故而道:“我知道我以前做過許多讓娘娘下不來台的事,可現在我真的知道錯了。陛下昨晚一回宮就病倒了,夢裏都在喊娘娘的名字。睜開眼一看是臣妾在給陛下喂藥,看都不看一眼便把藥打翻了,還讓臣妾滾出去,說什麼要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