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秦姑娘家住何處,小生這就讓家父上門提親。”
秦遙不鹹不淡的瞥了他一眼,心裏頭歎氣,冤孽啊,又是他,早就知道她就該在城門那裏當作看不見。
也不至於現在那麼煩啊…
“借借。”她累了一天,現在就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姑娘吃飯了嗎?我們去聚雲樓坐坐怎麼樣,那兒是新開的酒樓,昨日去試了一回覺得味道不錯,咱們坐下來一起探討詩詞歌賦,看星星看月亮。”說著拉著她就要走,被應激的秦遙一個過肩摔又把他摔倒在地了。
範可為有些摸不著頭腦,秦姑娘為什麼三番兩次的摔他,難道這是她特殊表達情感的方式?
他連忙爬起來,也不顧身上的疼痛,追到秦遙的身邊。
“秦姑娘,我是認真的,就想娶你為妻。”範可為說的很真摯,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特別又人美心善的姑娘,她在城外嫣然一笑的時候,就直直的撞入他的心裏。
秦遙都不知道自己哪裏吸引他了,怎麼就見到她就冤魂不散的纏著,第二次了,以後這樣她還敢做好人好事嗎?
一路上範可為都在喋喋不休,不停的給她背情詩,酸得她牙都掉了。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滿堂兮美人,忽獨餘兮目成。”
她拒絕了很多次,再三申明,範可為都要跟著,眼看著就要回到客棧不想被人知道住那裏,她停了下來再次拒絕:“你別再跟著我了!”
“實在不行你把燒餅還我,咱們兩清。”
範可為見秦遙想要跟自己撇清關係,當即就急了:“這個怎麼能兩清呢,秦姑娘這麼說話我可就傷心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如果不是姑娘燒餅支撐住範某,範某又怎麼能撐到家人尋來。”
“所以姑娘受得起,這兩日範某是唐突了,明日範某就買好禮品先登門道謝,再請媒人上來提親。”
“你要跟誰提親?”秦文初陰惻惻的聲音冷不丁在身後響起。
“小叔。”秦遙打了聲招呼。
範可為見縫插針順杆而上,衝著秦文初鞠腰行了個禮:“原來是小叔,失敬失敬。”
“小生範可為,青州人士,前來白馬書院求學,對秦姑娘一見傾心,想到府上求娶佳人。”
秦文初挑挑眉笑了,臉上帶著戲謔的看向秦遙,語氣有點冷,臉色陰沉得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麼:“來錦州城還招惹上人來提親了?”
秦遙則是見他這副死樣子就來氣,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你有病沒吃藥?還質問上我了?”
範可為不知道他們的相處模式,隻感覺好像有電光火石在流動,對著秦文初又行了一禮:“小叔言重了,秦姑娘還未答應在下的求親。”
又對著秦遙語重心長的說教:“秦姑娘你這樣是不對的,小叔好歹也是長輩,說話還是要客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