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和張生有什麼關係,”妙風不解的問道,從已經死去的張生到被押解在東極海底的神狐,從凡間無名小輩到天界名聲赫赫的水神。
差了十萬八千裏都不止。
“那本冊子可曾記載有關張生的事情?”回到了問題的原點。
“這…倒是不曾。”夜行君用法力從頭到尾過了一遍,竟不曾提到有關張生的事。
澤久有些無奈,“那還是沒什麼啟示了,看來還是要我們去自己找的…”
夜行君也歎了口氣,“凡間每日發生那麼多的事,如果所有凡人的事情都記錄在我們這本冊子裏,怕不是要累死。”
澤久聽到這裏,倒是笑了,她想起那日與妙風一起在文昌塔遇到的氏文真君,那裏的文書便是專門記載凡間俗事。
“確實啊,文昌塔內的文書無非是記錄凡人的婚喪嫁娶,卻搞得十分精細,難怪氏文真君那裏的小文吏個個麵如土色…”
妙風聽到這裏不免笑了笑。
澤久將軍世代為高官將領,自然不會太在意一些普通凡人的瑣事。
“姐姐,我說錯什麼了嗎…”澤久輕輕碰了一下妙風的臂肘,臉色還有點紅。
“小久說的很對啊,我記得文昌塔上的文書異常詳細,就連門前的樹有幾歲都標的十分清晰,卻…”
“卻把關鍵的日子——七月十五日隱去。”
“對,真是有些本末倒置了。”妙風一臉肯定的看著澤久,十分自然的抬手,輕輕將澤久鬢前的一片落葉摘去。
那場景仿佛以前就發生過。
夜行君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心裏直呼受不得這等…
“咳咳…二位,”夜行君終於找到空隙插進去講話。
“剛聽你們提起去過文昌塔,而且恰好沒有七月十五日關於張生的記載,這指向已然明了。”
“你是說答案就在這七情山上。”妙風盯著夜行君手裏的賬冊,似乎預見了那些天界隱秘。
“就在今日了。”
…
日暮下田間的老翁紛紛收起了割稻子的鐮刀,拎著自家帶來的飯簍和茶壺,在田間裏排成一列,說說笑笑的向家走去。
此時卻突然下起瓢潑大雨。
“哎呀剛收的稻子!”
幾個老翁跌跌撞撞的向那堆稻子的方向跑去,一邊跑一邊罵這鬼天氣。
“早不下雨晚不下雨!非要趕在收完了稻子的時候下雨!”
“是啊!這下可好,不知道要晾幾個晴天才能幹咯!”
跑在前麵的老翁一臉的嚴肅,“可不要這麼說,說了神仙該降罪的…”
又是一陣嘲弄之後,幾個老翁才跑到那堆稻子的地方,深一腳淺一腳的搶救被淋濕的稻子。
殊不知,上方正有一群真正的“神仙”正在觀看。
澤久揉了下眼睛,有點疑惑“這為什麼都是老人呢?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家裏的年輕人去哪了?”
妙風隻看了一眼,並沒有說話,卻覺得身後的七情山雖仙雲繚繞,卻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肅殺氣息。
“唉…因為年輕人都上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