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沒有聲響,寧子昂和孟橫還在想這件事的處理辦法。
照理說,這件事他們都知道答案,不是什麼大事。但是他們倆如果也展露人前,反而成了不小的新聞。
這也是寧子昂和孟橫不到萬不得已不站出來作證的原因,最好的辦法,還是還原事情真相本身,而不是把水越攪越渾。
孟橫不解道:“這個張紅什麼時候膽子那麼大了?自從孫薇離開,她一直唯唯諾諾,對誰都和顏悅色,現在都敢搞誣陷了。”
寧子昂對張紅不熟,但是聽到孫薇的名字,他突然眯了眯雙眼,驚醒一般。
喃喃道:“張紅...孫薇...”
“怎麼了?”孟橫問。
“這個張紅有問題。”
張紅有問題他們一直都知道,隻是這問題的症結在哪裏?
沒有結果的事,處於漩渦的最中心,不但沒有偃旗息鼓的跡象,還傳出了就是葉新柔抄襲的言論。
這事傳的沒頭沒尾,聽到同事竊竊私語,梁燕也隻能給一記冷眼警告。
葉新柔壓製著自己的情緒那麼多天,她一直覺得隻要不是自己做的,總有辦法證明,一定會還她清白。
直到自己真的要被扣上抄襲名聲的這一刻,她有些崩潰,眼睛紅著走出了辦公室。
“新柔!”梁燕追上她。
“我沒事,別跟來,我想自己靜靜。”
她的聲音很低,卻能聽出隱忍著地微微顫抖。
最開心的當然是作為勝利者的張紅。
她悄然走到公司對麵的餐廳,裏麵人不多,一眼就能看到等著她的人。
“放心吧,她就要被公司趕走了。”張紅壓低聲音脆脆地笑兩聲。
對麵的人帶著墨鏡、濃妝豔抹,那張明豔的臉上浮現出莫名的詭譎,如若不是被墨鏡擋住,想必能看到她眼神裏竄出的涼意。
張紅垂下眉,抿了一口咖啡,說道:“你想的這個方法真不錯,隻要我們一口咬死,任公司怎麼查都查不出來。”
對麵的人這才有了動靜,嘴角勾起向上的弧度,麵上露出快意和狡黠,“哼,她一個孤兒,誰願意為了她賭上自己的前程。”
孫薇自從離開利恩集團,投簡曆屢屢碰壁,她怎麼能不知道這是寧子昂的所作所為。
她隻能灰溜溜的跑回家,不敢跟父母說出真相,也不願意去她爸的公司工作,終日躲在房間裏。
本來她認為能憑借自己從小到大的本事,在行業站穩腳跟,可是沒想到那麼快夢想就破滅了。
從心情到事業,一落千丈。
她更恨的是葉新柔,山雞扮鳳凰,勾上寧子昂。扮可憐,裝清純,讓她淪落到現在這種田地,她恨得牙癢癢。
自那以後,恨意在她心裏蔓延瘋漲,她時刻關注著寧子昂和葉新柔的動向。
偶然間,孫薇打聽到寧子昂和葉新柔一起去山水莊的事,她覺得機會來了。
寧子昂怎麼會出來為她作證,人家跟她玩玩,她還當真了。
“這次的事情,讓葉新柔背上抄襲的名聲,實在大快人心。讓她嚐嚐我的感受,不,她不如我,我還可以回家,她能幹嘛?隻能回到她的孤兒院罷了。”
嗤之以鼻的言語,讓那雙墨鏡下的眼睛,藏著的是極端的瘋癲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