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潭興奮地答應一聲,他們姐弟距離夢想終於更近了一步。
奎因的嘴唇微微蠕動,卻是沒說什麼,眼中有些傷感,埋頭走著。
“奎因,你是一個好女孩,我甚至可以斷定,你將來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英雄!”紀銘停下身子,兩人兩獸也停了下來。
“我們就在這裏分別吧,希望下一次見到,你們能讓我看到一些驚喜。”
“那我呢!那我呢!”潭搶著問道,靈動的大眼睛裏多出些許期待。
“聽你姐姐的話,好好活著。”紀銘笑了笑,拍了拍潭的肩膀,最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
“大...大哥...”潭呆滯在原地,失魂落魄的模樣。
反差實在太大了,大得令潭喘不過氣來。
即使是如此高度的評價,奎因的臉上都看不出喜色,她始終無法忘懷紀銘離開時那毫不在意的表情,她的心在流血。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從來都沒有正視過我!難道?你真的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嗎?紀銘,紀銘!”她想要呐喊,卻又叫不出聲音,金色的眼睛已然朦朧一片,苦苦愁情。
“我會變強的!大哥!我一定會讓你看到!我一定會變強的!”潭的眼睛裏已經流出了眼淚,像是受了極為巨大的委屈,不甘地衝著遠處大叫,紀銘卻已經消失了身影。
兩人不知在此處豎立了多久,他們無聲的流幹了淚,留下的,隻有堅持與倔強。
“哎~~~~~~~~”
離開之後,紀銘愁眉不展,他想要讓奎因對自己死心,卻終究開不了口。
相比於複雜的人情世故,潭的心性遠遠不夠,希望今天的經曆能夠讓他覺醒過來。
接連走進幾家“銘紀”招牌的店麵,幾位美女雖然笑臉相迎,但眼神中多少都有些落寞。
沃利約城主的稅收不斷加重,已經讓她們漸漸地吃力起來。紀銘倒是看出了苗頭,卻也沒太多過問。他需要的,是那些能夠在風雨中獨立起來的人才,而不是隻能在羽翼下尋求溫暖的小鳥。
這些人除了月季,他再度一人給了一箱金幣,彌香則是給了兩箱,閑聊幾句就離開了。
彌香已經將服裝生意的分店開到了別的城市,據說已經站穩腳跟,真是個了不得的女人,紀銘也對她相當的留意。
一路大跨步走出城門,紀銘深吸一口空氣。眉心大開,向遠處眺望,眼中燃起洶洶之火,一發不可收拾。
也許前方道路千難萬阻,但這是紀銘對自己的一次小小的考驗——徒步跑回王城。也許會迷路,也許會碰到巨大的野獸,也許會被卷入無端的紛爭.......
正因為如此,磨練才會變得更有意思不是嗎?
紀銘全身充釋著力量,這也是他自信的來源。
當一道塵土雪泥鋪天蓋地向四周濺射,不斷蔓延,紀銘早已在城門口失去了身形。
幹涸古舊的沃利約城門依舊屹立在此,陽光照射,像是一個疲憊的巨人,苦苦堅持著,直到倒下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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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防衛部——端正巍峨,遼闊高堂,高高的塔尖上藍色的旗幟隨風飄揚。
貝倫一如既往地坐在大廳裏批改文卷,幾個月來,在貝倫兢兢業業的管理下,王城裏倒是安逸祥和,國泰民安。
他有一個習慣,在他用心做某件事時,不喜他人在場。每次批改文卷,大廳裏都空蕩蕩的一片,靜若時光停頓。
一連十幾個文卷批閱下來,貝倫有些不支,揉揉眼睛盤膝休息,周圍也更加安靜。
“尊敬的肖娜貝倫閣下,小女子有一事不解,希望您不吝賜教。”一道輕聲拂麵而來,貝倫猛地驚醒,屏息凝神,精神高度緊張。
“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貝倫後腦流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凝眉看去。
空蕩蕩的屋子裏,不知何時多出一道黑袍麗影,婀娜多姿,舉止端莊。
但由於女子帶著鬥篷,很難看清其麵目。
仿佛早就料到了貝倫的態度,黑袍女子步步生花,幽幽一笑,如黃鶯啼鳴,提神醒腦。
“哦~~~對了!就算你不能實話實說也沒關係,隨便說兩句也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