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一聲大喝,似寒風,似飄雪,卻又似微風拂麵,紛飛柳絮。
紀銘看清來者,煞是激動,急忙鬆開大漢的粗手。
“大娘!”
沒錯,來者正是莫娜。她一身白色素裝,溫潤爾雅,含笑看來。
最近貝倫派了重兵把守自家各處。莫娜心中疑慮,卻不敢貿然過問,隻是最近更勤與在院子遊走,跟這些士兵們算是親近。
“夫人!”十多位士兵急忙下跪,整齊有序。
“銘兒!”莫娜調皮地一笑,也不顧紀銘身上髒亂,形如乞丐,一把就將其牢牢抱住,卻是再也鬆不開了。
時隔多日,日思夜想,千言萬語卻不及相擁一抱,紀銘靜靜地聞著莫娜身上得體香,如癡如醉。
矛盾解除之後,紀銘在洗浴室洗了個澡,感覺渾身輕盈,想想最少挫掉兩斤汙漬。
又換了一聲行頭,莫娜不知在哪裏弄來的冬裝,倒是貴氣,也合身。
那破破爛爛的衣服紀銘也舍不得丟掉,這衣服的材質很獨特,一個月來紀銘可沒少折騰,卻隻是將其弄髒,很少出現大的破爛口。紀銘想過,若是別的什麼衣服,恐怕早就碎成布條了吧。
不僅僅是材料特殊,那黑衣女子一直在紀銘腦海中念念不忘,連她的東西居然都難舍難分起來。
“哎~~~”
歎了口氣,紀銘將這衣服放入魔石項鏈。
在肖娜家的大廳裏,貝倫跟莫娜莉亞早已在此等候。
莫娜眼中柔情似水,很是擔憂,貝倫則是端莊嚴肅,正品著杯中熱茶,莉亞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見過父親,見過大娘二娘。”一步入大廳,紀銘就急忙對著幾人行禮,不敢怠慢。
“你還知道回來?”兩女不動聲色,卻是貝倫放下茶杯,話中帶刺,臉上冷如冰霜。
紀銘沒有反駁,跟貝倫對話,沒有理由的反駁隻會受到更加嚴厲的懲罰。
“哼!一走就是幾個月,視學院規定而不顧,甚至還不思家中之人。我貝倫沒有你這樣的孩子,你走吧,愛去哪去哪。”貝倫越說越烈,最後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擺擺手道。
“相公!”莫娜叫了一聲,大有求情之意。
“哼!”貝倫沒有理她,自顧自地再度端起茶杯。
“孩兒不孝!卻無法拋棄家中至親,望父親原諒,銘兒願受任何處罰!”紀銘猛地跪在地上,擲地有聲,義正言辭。
“哎~~~~銘兒,我並非不了解你。我希望你給我一個理由,為何這麼多天都不回來?”貝倫起身,幽幽地道。
先敲一棒子,再給個不酸不甜的棗,這是他的一貫作風。
“銘兒......沒有理由。”想了半晌,紀銘憋出一句。他不是不想做些狡辯,但貝倫向來明察秋毫,一時半會想編出一個沒有矛盾的理由,當真難辦。
“哼!”貝倫臉上更冷了,一甩袖子便走了出去,看都不看紀銘一眼。
“銘兒,別害怕,你父親已經原諒你了。”莫娜跑來柔聲勸說,用手撫摸紀銘柔順的頭發。
“嗯。”紀銘當然知道莫娜是在安慰他,此刻也隻能柔聲回應。
莉亞見到紀銘不得寵的模樣,心裏居然有些暢快,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拿著。”莫娜將一塊牌子塞給紀銘,柔柔一笑,說道:“這是你哥哥讓我給你的,他還說,你的獎金都賠給馬棚了。他自己還倒貼了些,但也不叫你還了。”
“嗯,哥哥是個好人,這我知道。”紀銘接過菜鳥牌子,心中竊笑,居然又讓德列安替自己背了黑鍋。
這樣想著,他對德列安的感覺也親切許多。
“哥哥呢?”紀銘問。
“去做任務了,不知為何,最近學院的任務量明顯增加許多,各個小隊都前赴後繼地趕了出去。”莫娜揉了揉紀銘的頭,寵慣道。紀銘如此輕易的就接受了德列安,這讓莫娜對他更加喜歡。
“還有,你父親雖然沒說,卻非常在意一件事。衛冕家的婚姻,你真的決定了嗎?”莫娜問道。
“恩!決定了!”紀銘猛地起身,點了點頭,眼睛向門外看去,一個個壯碩的身影印入眼簾。
“大娘,這些人都是?”紀銘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最近王城不**全,你也要小心一些。”莫娜說道。
“哦......”紀銘答應,卻是莫名地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總覺得有什麼壞事即將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