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又喚絕命山,山上長年冰天雪地,毫無一絲生機,哪怕當今武林盟主來到此山,都不敢深入。
而昆侖山之所以又被稱為絕命山,因為這裏有一道萬丈深的懸崖,無數武林強者都無法征服這個傲視於世的懸崖,因此被人們稱為亡命之峽。
寒冷刺骨的風充斥著每個角落,萬丈的懸崖如平常般靜靜地呆在山後,一縷縷煙霧遮住了整個山頂,這時從山腳看,整座山都變的飄渺。
在這裏幾乎沒人任何人生活的地方,而此時有一位青年靜靜地站在山頂,刺骨的風毫無留情地刺灼著青年的長袍。潔白如雪的長袍似乎與環境融為一體。風吹散了青年的長發,烏黑的長發遮擋了青年的臉龐,在修長的左手中握著一個十四五寸大、天藍色的鏡子。幾條欲想騰飛的巨龍栩栩如生地被刻在鏡邊。青年望著自己手中的鏡子,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激動。
忽然,一絲吵雜聲響起,卻十分小,顯然是從山腳傳來,山腳從山頂至少足足有兩千多米,可見說話的人內力有多深厚。
漸漸地,聲音變得越來越響,估計很快就能到山頂。山霧遮擋了青年的視線,但這對青年似乎沒有什麼影響。體內的元始功瘋狂轉動,精神力就是青年的第二個眼睛。“八個。”青年淡淡地道。
“時空的鎖鏈,一切皆虛幻,破開吧!”青年手中的圓鏡悄悄地飄起,發出一絲淡淡的淺光。這時,青年的頭上出現了一個黑洞,但是隻有青年手指大小。
這時八個身影已經上來了,白白的長袍同樣覆蓋在他們的身上,腰間掛著個銀色的牌,大大的‘令’字占據了牌子的麵積,如果此時來一個武林中人一定會異常驚訝,究竟是什麼事值得天下第一大宗門出動全部長老,哪怕當年追殺魔教大魔頭時,嘌呤門也沒有出動。而現在究竟是什麼事值得嘌呤門高手全體出動。
青年站在高處望著這一行人,內心不能像平常那樣平靜。一塊牌子不知何時出現在青年的手中,青年把牌子扔向那一行人,道:“這長老令還給你們。”
一行長老中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走了出來,撿起青年扔給他們的牌子,望著青年卻沒有說話。而一行長老中有一位長老已經按耐不住,對著青年大喝道:“門主,何必與這叛徒廢話。直接殺了他奪回昆侖鏡。”
被長老稱為門主的老人臨過頭,看著剛才對青年大喝的長老,淡淡地道:“我怎麼做需要你說麼?”
那長老急忙收回自己的話,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卻人門主借此訓斥了一頓。
“齊暝,你以為這樣可以解決問題麼,馬上停止下來,交出昆侖鏡,念在你是宗門最年輕的長老可饒你一死。”門主望著齊暝道。
“我齊暝做事從沒有後悔過,哪怕這件事也一樣。”齊暝堅定地道。
“齊暝,你別敬酒不喝喝罰酒。大哥,動手吧!”另一道粗暴的聲音冒出。
“淩天動,我告訴你多少次,遇事要冷靜,幾十年你還不懂嘛!”門主微怒地道,“齊暝,我再你一次機會,馬上停止下來。”
“齊暝在門派受到門主的照顧,我一直由衷感謝門主對我的教誨,門主的教誨我齊暝一生都難以忘懷,但是這次我會堅定自己的選擇。”齊暝道。風似乎被齊暝的話怔住,長發飄下,露出他那英俊的麵龐。
門主靜靜地望著被自己養大的孩子,心頭一直湧流著一股說不清的感覺。畢竟是一門之主,很快從親情中掙紮而出,深深的呼吸徹底地平靜了內心。
正在齊暝以為各長老一擁而上的時候,隻有門主一個慢慢地飄上空中。足足比齊暝矮幾個頭的門主此時在齊暝眼中就像一座難以征服的高山。此時門主升到半空中,幹癟的雙眼慢慢閉上,絲絲如蠶線的線條出現,強大的精神威壓將下方的長老壓得有些透不過氣。畢竟都是門中強者,內功不深厚如何能坐上門中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