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再不站住,我們可要開槍了!”站在最前麵的軍官再次厲聲大喝,看到來騎還是沒有減速的意思,那軍官便惱了,當即掏出盒子炮、張開機頭,對著頭頂上夜空就是叭叭兩槍。

突兀的槍聲驚到了兩區戰馬,頓時驚嘶一聲人立而起。

馬背上的兩名騎士這才不情願地勒住馬,然後從馬背上跳下來。

守門軍官這才把槍收回槍套,上前喝問:“你們是什麼人?打哪來的?”

六七個哨兵手持著火把從營房裏湧出來,每人手持兩支鬆明火把,十幾枝火把將整個哨卡都照得亮如白晝,借著火光,守門的軍官吃驚地發現,從馬背上翻身下來的竟是兩個高級軍官,一個少校,還有一個,竟然是上校!

“你們想幹什麼?趕緊把拒馬搬開。”走前麵的少校喝道,“趕緊放行!”

“對不起,長官。”守門的軍官隻是個小小的少尉,卻隻是向麵前的兩位高級軍官敬禮,然後不亢不卑地說道,“縣城已經戒嚴,若沒有司令部出具的通行證明,任何人一律不準進城。”

“放肆!”少校火了,回過頭指了指身後那個上校,喝道,“知道這位長官是誰嗎?他是三戰區顧總司令特使,有緊急軍力見你們營長,還有炮兵營的杜營長以及騎兵營李營長,再不放行,耽擱了軍機要務,你擔待不起。”

“對不起,長官。”少尉卻根本就不買帳,冷然道,“再說一遍,龍口縣城已實施戒嚴,沒有司令出具的證明,任何人,哪怕是顧總司令甚至是蔣委員長來到了這裏,也同樣不準進城,兩位請回吧!”

“你?”少校先是錯愕,送即又勃然大怒。

“牛參謀,稍安勿躁。”少校正欲發作時,卻讓那個上校製止了。

製止了那個少校,那個上校才走到前麵來,笑著對守門的少尉說:“少尉,既然龍口已經戒嚴,我們就不進城了,不過,能否麻煩你通稟一下你們營長,鄙人想跟他見個麵。”

“對不起,我們營座不在!”少尉冷然道。

上校便猛然一窒,他倒是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少尉麵對他這個國軍上校,竟如此的軟硬不吃,看來傳言真不虛,十九支隊還真就是一支不一樣的軍隊,不僅徐十九,就底下一個小小的少尉,都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放肆!”那個少校參謀怒火中燒,搶前兩步揚起右手就想扇耳光。

如果在別的部隊,一個小小的少尉,耳光扇也就是扇了,還能咋的?

可十九支隊還真不是一般的部隊,那個少尉麵對大他三級的少校,竟絲毫沒有敬畏,一抬手就攥住了少校手腕,再一發力,少校的臉便扭曲了,他感到自己的手腕就仿佛被一把鐵鉗給鉗住,都快碎了。

直到少校額頭上已經滲出豆大的冷汗,那少尉才發力將少校推開,然後才殺氣騰騰的地對那個上校和少校說道:“給你們十秒鍾時間,如果十秒鍾之內還不離開,格殺勿論,一、二、三……”

那少校原本還想嚐試著挽回顏麵,可是對上那個少尉的眼神之後,他就立刻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隻見那個少尉的臉黑得就跟鍋底似的,他們如果還不走,搞不好這黑炭頭真會下令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