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關於夏滿滿的故事(1 / 3)

我記得我剛來的時候被戴著狽麵具的人推搡著到了一間小黑屋,麵積估計也就八個平方。啥啥也沒有,連光都是從門口透進來的。

幾個戴著狼麵具男的在門口站定了,沒進來,換成了幾個女的拿著手電筒進來,二話不說就要扒我衣服。我當時拚了命的掙紮,給為首的狼麵具女人脖子上撓了幾條血印子。

最後,我被她們幾個死死按住,不但扒了衣服,還挨了幾個嘴巴子。她們收走了我所有的金屬物品,手機項鏈發卡,甚至連胸罩裏的鋼圈都沒放過。上上下下搜了一遍之後,她們站在一邊不動了。這時門外進來一個的狼麵具男人,看見身上隻穿著內褲和胸罩的我,不但一點也沒有要回避的意,反而還大搖大擺朝著我走過來。我當時雙手抱在胸前,拚命擋住裸露的肌膚,不停的往後退。可他卻拽住我的胳膊,另一隻手在我屁股上摸了一下,問,這藏東西了嗎?

為首的狼麵具女人年紀大稍大點,啐了一口,說,你個老不要臉的,你往那裏藏東西?

眼鏡男麵子掛不住,什麼也沒說,走之前再次捏了我的屁股,招呼著幾個人離開。

門哐當一聲關上,整個房間漆黑一片,夾雜在每一塊磚瓦中的潮濕氣味很快包圍了這個房間。

我起先是罵,這輩子我想得到的,聽過的髒話我全用上了,但是根本沒人理。很快我就嗓子冒煙,沒了力氣。

沉寂過一段時間後,委屈無助洶湧澎湃,嘶吼著在慢慢吞噬著我的心裏底線,我開始抽泣。

很快,我又失去了時間觀念。無窮無盡的黑暗像冰冷的潮水一樣淹沒了我,我開始心悸心慌呼吸困難全身發虛汗。我想要陽光,我想要人交流。

這樣渾渾噩噩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知道真的是很久,大概有3-5天吧。每天門會開一次,送進來一碗粥和一桶水,屋裏麵有一個大點的臉盆,是上廁所用的。前麵我還分的出來我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偶爾還會站起來走一走,掉幾滴眼淚。但是後來我幹脆躺屍,送進來的飯也不吃,感覺實在活不下去了就喝點水,一股子土腥味。就在我真的覺得要發瘋的時候,門再一次打開了。陽光照射進來,隻有冰冷的月光灑入。

我開始正常上課了。上午是體訓,十五公裏打底。下午是文化課,不學理化英,光讀孔子,背不下來就挨打。尺子是鐵做的,三十五厘米長,蘋果手機一邊厚,打在手上生風,兩三下就寫不了字。

我是新來的,各方麵都很關照,上午多跑五公裏,下午挨了三下,左手腫的賊高,疼得鑽心,腿也不太利索。所有流程都走一遍,我才明白過來,這他媽是傳說中的戒網癮學校吧。叛逆網癮同性戀,沒有招生簡章裏治不好的,但方法就一個,打。徐兩條手下原來就有一個女生,因為搞對象墮胎離家出走,被家裏人哭著喊著找回來之後送進了網癮學校,後來就再也沒消息了。

要不是親眼見過,我很難相信,到了小康文明時代了還有這種地方。

整個書院更像是一個小型的奴隸製社會,豬麵具的校長掌握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其次是狼麵具教員,狽麵具的助教,馬麵具的生活老師。等級森嚴,條條框框非常多,主張輕罪重罰。像什麼上廁所關門打三下,睡覺起夜打三下,剩飯菜打五下,頂撞教編人員加訓。這個加訓,據我推測應該可以粗略的翻譯為往死裏打。總之,在這裏,學生沒有隱私也沒有尊嚴。

我隨著大家平安無事的過了三天,隻是心裏越來越壓抑,偶爾抬頭望望天有一種澎湃的迷茫。

就在我正常學習的第四天下午,我們所有人都被拉到操場上按十八路縱隊站好。從教員的訓話中我得知,是有人背後埋汰教員被人告發了,對峙的時候又和教員起了衝突,要著重“教育”。拉我們出來看,是為了殺一儆百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