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裏,早上那尖嘴猴腮,顴骨突出的小販手提煤油燈走在漆黑的街道上,昏黃的光亮拖著狹長的影子映射在地上,他鬼鬼祟祟的回顧四周,看四下無人,閃身鑽入了小巷中,小巷裏站著幾個漆黑的人影,人影的嘴上有著微微的火光,隨著男人的走近,煤油燈的光亮照清了巷子裏的人,幾個年紀不大的混混圍在一起,各自抽著煙卷,其中一人背靠在牆上,注視著男人。
靠在牆上的人,看見男人走來,直起身擰了擰脖子,發出哢哢的聲響,隨手扔掉煙卷,往地麵吐了一口口水,隨後幾個混混一起向男人走去。
“喂,帶贖金了麼?”帶頭的男子質問道。
“帶了帶了。”男人點頭哈腰,賠著笑,將煤油燈放在地上,閃爍的燈光將男人的影子映射成孩童大小,混混的影子如同地獄小鬼般刻印在牆上。
“帶了就快NM拿出來啊,等著你爹掏你兜呢?!”帶頭的男子怒罵著男人,不忘回身和跟班一起嬉笑。
男子慌忙的在口袋中拿出3枚金幣遞給了帶頭男子,帶頭男子接過金幣,用牙咬了咬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中。
混混中其中一人囂張的對男子說“你丫頭被奴隸販子賣到妓院裏供人玩樂,我們老大可是費盡心思才幫你找回來,收你三枚金幣不多吧。”緊接著看向男人的衣兜,在衣兜內搜出20枚銀幣,遞給帶頭的混混。
“不多不多,多虧大哥惦記,這20枚銀幣是我孝敬您的。”說著男人遞根煙卷放到帶頭混混的嘴裏,掏出火柴點上。
帶頭混混咬著點燃的煙卷一臉鄙夷的看著男人,輕拍他的肩膀,踢了踢地上的麻袋“你丫頭我們都爽夠了,把她領回去吧。”說著將嘴裏的煙卷拿下彈向麻袋。轉過身將男人的頭按在牆上,眼神如同餓狼般,在男人耳邊輕聲說道“下次管好你丫頭,不要再讓她出現在我的麵前,不然的話,我見一次,爽她一次。”
男人這時才清楚的知道,什麼被奴隸販子拐賣,全是假的,但是依舊嚇的瑟瑟發抖,被按在牆上一動不動。
混混們覺得玩鬧夠了,囂張的轉身離去,幾人還時不時回頭看著男人嬉笑怒罵。
男人聽著漸行漸遠走遠的腳步聲,偷偷回頭觀察,確定混混們走遠,才敢上前解開係在麻袋口的麻繩,打開麻袋,一女孩蓬頭垢麵,嘴上堵著粗布,梨花帶雨的看著眼前的父親。
男人看見女孩再也抑製不住情緒,嘴裏念叨著“這幫天殺的小混混,全都不得好死!”上前一把抱住女孩,父女兩人抱頭痛哭。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女孩的臉上,將女孩在睡夢中叫醒,女孩坐起身看了看在地上睡著的少年,眼睛裏滿是可憐的神色。
女孩昨天把少年帶入自己的破爛不堪的家中,將家中僅存的殘羹剩飯給了少年,少年好幾天沒有進食,肚子空空,伸手接過飯碗,也顧不得說謝謝,狼吞虎咽起來,女孩坐在床上看著少年兩腮鼓鼓,時不時嗆咳一聲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嘴上忙說“慢點吃慢點吃。”吃過飯後,少年低著頭規規矩矩的跪坐在地上,無處安放的雙手,緊抓自己破舊的短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