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還活著。
這絕對算不上好消息。
可也不算壞。
李峰想殺劉玉，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但並不希望她死在別人的手裏。
複仇這種事兒，隻有當事人親自來辦，才沒有遺憾。
要是仇人死在別人手裏，總歸是有些不圓滿。
“她在哪？”
白小蝶並沒有吃驚。
和李峰在一起雖然隻有短短幾個月，可經曆的生死大戰已經不止一兩場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變得越來越沉穩，有點處變不驚的大將風範了。
“它也不知道，它隻知道，劉玉沒死，至於去了哪裏，就不得而知了。”
“是不知道，還是故意不想告訴你？”白小蝶隨口問道。
“應該是不知道，用它的話說，它們這個身份的超級生命體，已經不屑於說謊了，榮譽有時候比生死更重要。”
這種鬼話白小蝶以前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可親眼看到小平嘴視死如歸的一幕後，她不信也得信了。
“它說的是實話，否則，它不會繼續留在這裏。”
李峰點點頭，他也是這麼想的。
小平嘴如果知道劉玉去了哪，怕是早就去找她了，而不會留在蠱樓生孩子。生孩子這種事兒，劉玉的辦法要比李峰多多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是劉玉故意讓它留在這監視自己，這種可能性又太小了，也沒有必要，除非劉玉知道了李峰的身份。
“你準備怎麼處置它？”
白小蝶又問。
讓李峰獻身，可不是白小蝶真的想幫小平嘴傳宗接代，他又沒瘋，而是為了交換信息，當時的場麵，倆人根本沒有別的選擇，至於事後怎麼處置它，又是另外的事兒。
“我要留下它，等劉玉來，或者，將來讓它帶我去找劉玉。”李峰沉默片刻後，一字一頓的說道。
白小蝶笑了。
有些冷漠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我沒有看錯你。”
李峰正等著白小蝶發飆呢，沒想到她是這個態度，疑惑的看著她。
“如果你殺了它，我會覺得你是在恐懼，你在害怕劉玉，畢竟，它可能是指引劉玉找到我們的燈塔，可你願意留下它，說明你克服了心底的恐懼，你的勇氣讓我佩服，它說的很對，上位者隻會追求利益最大化，為了利益，一切都是可以交換的，而不是感情用事，你已經越來越有上位者的味道了，這很好，末世求生存，必須要這樣。”
小平嘴的信息素白小蝶在外邊也接收到了，它本來就沒想避開她，不得不承認，它說的很有道理。
“你好像變得有些和以前不一樣了。”
李峰忽然感覺白小蝶有些陌生，仿佛一日之間，長大了。
“我還是我，隻是學的快罷了，別忘了，我可是學霸。”
就在白小蝶和李峰說著閑話的時候，小平嘴從樓裏飛了出來，落在了下方的水麵上。
“它要幹什麼？”
倆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差異。
現在已經是寒冬，水潭大部分的水麵都結冰了，隻見小平嘴在冰麵上飛了一會，來到靠近瀑布口的位置，開始用尾巴點水。
“它在產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