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陰心頭劇顫,意識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如果能流汗,她全身怕是都被冷汗濕透了。
這種局麵她不是第一次麵對。
當年秩序陣營的某個密探潛入內部,經過數百年的布局坐上了護族統帥的位置,操控了全族近一半的精銳,某日,這位位高權重在族內地位僅次於枯冥王的家夥自以為時機成熟,突然叛變,試圖指揮自己操控的兵馬倒戈反叛,枯冥族麵臨著史無前例的滅族危機,就在所有族長將領都絕望的時候,枯冥王僅用了不到五秒鍾就解除了密探的兵權。
不僅是密探,當時所有將領的兵權全被解除,族內數億兵馬的指揮權瞬間就被枯冥王收回了,他用的方法很簡單,就是通過蟲腦的強大控製力,切斷了所有將領和手下兵馬的生物波聯係,用人族的話說,就是拉閘斷網了。
那件事情過後,所有將領都意識到了枯冥王的強大,他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自己的兵馬再多,實力再強,也隻是枯冥王手底下的一名傀儡罷了,誰要是想功高震主,利用手裏的兵權搞事情,下場隻會死的比那密探還慘。
當時被奪走兵權的感覺,就和現在的感受一模一樣。
可灼陰知道,這次並不是枯冥王在對付自己,而是有入侵者入侵了本族的蟲網,強行切斷了這片區域的感應。
誰能有這麼強大的能力?
在灼陰的記憶中,隻有像枯冥王這種擁有超級蟲腦的家夥才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這是個陷阱?”
灼陰忽然想到了著陸前黑煞的擔心。
“難道藏在這裏的是秩序陣營的四大殿主?”
霎那間,無數個猜測在灼陰腦海裏一閃而過,所有能想到的可能性一個比一個可怕,最終的結論化成了一個字:逃!
逃!
沒等灼陰動作,周圍已經脫離她控製的蚰蜒戰士動作更快。
它們就像受到某種驚嚇一樣,短暫的愣神後突然轉身朝著周圍的飛行器狂奔而去,看那火急火燎的樣子,比灼陰跑的還急。
這下灼陰有些看不懂了。
那個藏在暗處的家夥既然已經拿到了蚰蜒戰士的控製權,為什麼不指揮它們攻擊自己呢?看它們的反應,難道對方隻是切斷了聯係,並沒有掌控它們?
這個可能不僅有,而且可能性極大。
切斷聯係和掌控,在難度上可是天壤之別。
對方剛才會不會是在虛張聲勢,故意嚇唬自己?
“你到底是誰?既然能入侵我枯冥族的蟲網,想必也是四大陣營中皇級存在,這般鬼鬼祟祟藏頭縮尾,怕是有辱身份吧?”灼陰改變了主意,她想等弄清楚對方身份後再離開也不遲,畢竟,如果就這麼一無所獲的逃回去,在枯冥王那裏也沒法交代。
回應灼陰的是更多的蚰蜒戰士從艙門裏湧出,朝著來時的飛行器逃去。
“四大蟲族是一家,守護者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如果閣下想要不滅號,本將軍送給你又何妨?如今本將軍已經變成了孤家寡人,手下護衛全都被你控製了,你還有什麼好怕的?連出來一見的膽子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