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說不上聞者心酸不忍。
隻不過,勉強牽連算得上熟人,乍聽這麼個糟事兒,多多少少有點鬧心窩子。
三個人在超市門口牆角墩兒長籲短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
楚青看了看時間,大好的心情都沒了,暫時也不惦記著香辣牛腩鍋子和燉豬蹄了。
莫名的就抑住原本就不大開心的情緒,關山妹可真是遇人不淑,這麼個不著四六還舔著臉妄想吸血的前夫,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的擺脫,迎來新生活!
隻希望她那個什麼不錯的新男友,對她上上心,護著點她吧,不然太苦了。
又不爽的歎了好幾口氣,才忍住沒破口大罵,揉揉蹲著酸麻的小腿肚子,直起腰,抻了抻胳膊,把購物袋重新拎著。
跟超市老板娘和水果鋪子大姐,聊的差不多了就打了聲招呼要走,除了購物袋,還提留著因嘮嗑嘮著嘮著,情投意合看順眼,被水果鋪子大姐贈送的一小簍子奶油草莓。
狹長的街道,臨街門店都亮起了燈,熱鬧的冷清的,幾家歡樂幾家愁,辨不出是誰家店裏播著公放音響,正放著馬鬱的《一天死去一點》。
這首歌沒那麼熱傳播爛大街,卻是楚青歌單裏比較喜歡的一首,可能因為關山妹的事情,又或者哪根神經錯了門,想到了已經不怎麼出現在腦子裏的糟心事,配著路邊的音樂心情越發沉鬱,好在手裏這簍子奶油草莓甜膩香味,稍微調和了被糟爛醃臢事兒籠罩心頭,烏雲陰翳不散的壞情緒。
回公寓的路上,不知怎的,心思又接上了賈美麗的事兒,這回來好多天,也沒見賈美麗複工,也沒聽是不是離職?
與賈美麗的微信窗口,時間還停留在那天問了她什麼事兒,她說沒有什麼。
也不知道賈美麗家裏,到底什麼情況?
欸!這破破爛爛的世界,破爛事兒真多,什麼時候才能讓人順心如意一生?
到了公寓,把菜分門別類放進冰箱裏收好,懶得折騰的楚青,隻拿出一袋速凍水餃,燒了開水就著煮了透,整了點蒜末麻油香醋一攪拌,就這麼對付了今晚的一頓。
心情不怎麼美妙的楚青,洗刷完碗筷鍋子,就窩在了那張雙座小沙發上,拿出筆記本電腦,又打開了她的小世界,果然還得靠紙片人來拯救這糟爛的世界。
難得沒有突發事件被迫宅家加班任務,楚青一覺睡到自然醒,睜眼已經是十點半,冰箱裏有現成的新鮮采購物料,都不用出門,從床上艱難爬起來的楚青,將枕頭被套床單一骨碌的全換了下來,扔進了洗衣機。
然後快速的刷牙洗臉,收拾妥當,想趕緊吃了早飯,趁著天氣好,給屋裏做個全方位無死角的清掃保潔。
懶了很久,又這個事兒那個事兒的橫叉在生活浪潮裏,時不時還要伴隨著生理不適的突襲,以及加班大業的把持。
屋子裏已經有近三個月沒有好好的整頓過了,雖然不會髒亂差到南北極那麼誇張,卻也不符合楚青的空間潔癖原則。
而且換季的衣服被褥等,也需要適時的出來呼吸新鮮空氣,見見陽光。
本著說幹就幹的風格,一杯牛奶,一碗蒸蛋,兩個小蛋黃粽,六片蕎麥麵包,就這麼被楚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毀屍滅跡,狼吞虎咽,倉促入腹。
活像個逃難災民多少年沒吃飽過一頓,偶然見到了可口糧食,生怕被人搶奪,故而手腳麻利,眼賊手快。
這吃飯的架勢,放在世界末日年代,估計真的讓人驚變。
吃飽喝足,不能夠立馬展開高等位體能活動,不然傷了胃,就得不償失。
所以,楚青也隻是先收納整理起一些零碎,簡單的清掃。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折疊打包,忙活著,適當的家務活是可以鍛煉身體的。
正在努力把裝著冬天厚棉襖和羽絨被這些的封塑袋裝好,而吭哧吭哧有點小喘的楚青,剛想蹲下勻口氣兒緩緩再繼續。
這時,放在床沿邊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一個沒有存過的陌生新號碼,由於詐騙手段五花八門,沒有猶豫的直接摁了拒接,然而這個電話似乎有點執著,連續摁了三次,還在滴滴唧唧的像個警報器一樣。
被吵的煩人,楚青捺住問候別人親眷上下不知幾代的怒意,接起來電話劈裏啪啦,壓根沒給對方先開口的機會,先聲奪人:“沒完沒了的,你是哪位?先說好,我沒錢買房,不囤黃金,不搞期貨,不需要停車位,不必要給我推薦了!”
說完就想自掛電話,還好對方爭分奪秒卡準最後的機會,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是楚青學姐嗎?”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楚青這該死的記憶又被迫覺醒了。
對麵見沒聲兒回應,又問了一句:“楚青學姐?我是卓卓啊!”
楚青對著手機自顧翻了個大白眼,她當然聽出來這是卓卓的聲了,除了他,基本上沒誰喜歡喊她楚青學姐,明明也不是一個院係專業的,隻不過偶然幫忙過,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多了個男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