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侄子向來隨心所欲,心比他三哥還要冰冷,做事也更加狠絕,就沒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事。
更何況他手中掌握的地下力量,足夠咬下華國一大塊肉。
秦陽看著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男人,那張俊美出塵的臉清冷又淡漠,仿佛什麼都不在乎,狹長的鳳眸裏卻染著讓人心驚的黑暗,濃霧深得讓人看不透。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臻遙早就表態,顏嬌的事他不會再管。你想怎麼做大可放手去做,何必牽扯到無辜的群眾。”
秦斯雨緩緩勾唇:“總統閣下想借刀殺人,總要付出點代價。更何況,邊境我已經替他守得夠久了,一直白嫖我的人,他也好意思?我不過是卸下了不屬於我的責任罷了。”
秦陽定定的看了他許久,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你就是在報複。”
秦斯雨淡淡點頭:“我是啊,誰讓他不管好自己家的狗,要放她出來咬人呢?”
秦陽:“………”
從他後麵的這幾句話他算是聽出來了,隻要後麵沒出岔子,這廝就不會亂來。
秦陽的心情陡然放鬆了下來,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嘖了一聲:“你這張嘴真損。”
秦斯雨神色漠然:“彼此彼此。”
秦陽懶洋洋的窩在沙發上:“你要撤回你的人也行,但也別這麼突然,秦小雨,我們來打個商量啊。”
秦斯雨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商量。”
秦陽默了一下:“我還什麼都沒說。”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秦陽:“………”
他無語了片刻,然後一本正經道:“大侄子,我好歹是你小叔。”
“你要不是我小叔,你現在已經被叉出去了。”
秦陽聽了也不惱,反而勾了勾唇:“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了。”
秦斯雨不說話。
他這位小叔不正經的時候能氣死個人,暗地裏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跟你說個正經的,”不正經的小叔正經了起來:“你突然將你的人從邊境裏撤走,邊境防線確實有點猝不及防,造成了一定的混亂。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各種新型毒品就開始流入國內,如果不加以製止,後果不堪設想。”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秦斯雨一臉漠然,“暗隱從不碰毒。”
“但暗隱掌握著最完善的地下情報,它能夠最快的製止毒品的流通。”
“我憑什麼製止?”
“你被我扣下的那一批貨物,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今後想怎麼收拾顏嬌,我跟臻遙全力配合。”
秦斯雨頓了一下:“這是那位的意思吧?”
那位,指的是顏臻遙。
秦陽不置可否。
秦斯雨輕嗤了一聲:“幾億的貨物說放就放,總統閣下真是愛戴人民的好總統。”
秦陽瞥了他一眼:“你少陰陽怪氣。”
秦斯雨垂眸:“諾兒快醒了,小叔,你該離開了。”
秦陽了解他,自然知道他這是在趕人,也知道他這是同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