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慕家的傭人就經常發現,自家少爺最近好像特別愛雕刻胡蘿卜,還是各種形狀的。
看見女孩每次嘴上說嫌棄,但是還是乖乖吃掉的樣子,慕蘭溪總是一笑。
“喂,慕蘭溪,明天別等我了,等我回來給你帶個第一的獎牌回來。”林雪坐在石桌子上晃著腿,憤憤的咬下一口兔子胡蘿卜的腦袋。
“好,等你回來,給你擺慶功宴。”
第二天一直從天亮等到天黑,都沒有收到她的消息。
慕蘭溪慌了。
找遍了所有的賽車場,卻被告知賽道上突發意外,不少人都受了傷,甚至有直接去世的——
他又再次找遍了所有的醫院,卻被告知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林雪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有人說她已經死了,還有人說她去國外養傷了。
既林雪賽車出事,方榮也相繼離開去了國外。
曾經的三人組,竟隻剩下慕蘭溪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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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意外相逢,恍若初見,卻一如既往的心動。
“吃嗎?”慕蘭溪和林雪麵對麵坐著,如今的林雪已經成了國外赫赫有名的賽車教練,以指導的名義回國一段時間。
看到她一如過往般把胡蘿卜撇開,慕蘭溪卻是一笑。
幾乎每天都會往賽車訓練場跑,給林雪帶吃的。
訓練場的賽車員都見怪不怪了,甚至時不時調侃幾句。
“教練,你男朋友又來了。”賽車訓練員雙手作喇叭狀,喊道。
“我就說咱們教練明明貌美如花,怎麼身邊連個男人都沒有。原來早就名花有主了。”一旁的學員一臉怪笑搗了搗旁邊人的肩膀。
“去你們的,今天訓練量完成了嗎?都給我加練去!”林雪抱著頭盔,從賽車上走下來。
又頗為無奈的看著站在場外的慕蘭溪。
“你怎麼又來了,還不死心嗎?”林雪看著愛心便當,撇了撇嘴。
她都拒絕了八百回了。
怎麼還不死心。
“嗯,不會死心的。”慕蘭溪看向依舊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女孩,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餓嗎?”
“有一點點吧。”女孩回答。
看著麵前的女孩吃飽了,慕蘭溪再次把目光放在訓練場的賽車上,“我還沒有見過你玩賽車的樣子,不如我們比一場吧。如果你贏了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反之亦然如何?”
他對著女孩微微一笑。
“啊?你這是認真的?”林雪調侃道。
慕蘭溪並不解釋,隻是笑道:“閑來無事的時候學過一些,要比比嗎?”
“好啊,比就比!”林雪盯著男人那一雙流光溢彩的眸子,一時間,不知為何就答應下來。
這個男人怎麼還是這麼好看。
賽道隨意,規則隨意,速度第一。
一場結束,林雪落敗。
“慕蘭溪你瘋了!”
林雪快步走近慕蘭溪身旁,道:“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要是你一個操作不穩很容易翻車的知道嗎?”
她覺得慕蘭溪一定是瘋了。
輸贏就這麼重要嗎?
見林雪這般擔心的姿態,慕蘭溪垂下眸子,嗓音低沉:“重要,因為我不想再失去你。”
抬眼的時候,眸光竟勾魂奪魄。
林雪的心跳有些加速,明明自己隻是站在這裏,卻比什麼時候都要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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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聽到慕蘭溪和林雪消息的時候,兩個人已經訂婚了。
“顧南州,你覺得我是穿紅色的這件好看,還是青色的?”
沈雲錦拿著兩件衣服在麵前比劃。
原本坐在一旁看書的顧南州,聞言,放下書,認真挑選了一番:“其實都很好看。”
沈雲錦:“……”
在外麵玩的小栗子攥著小拳頭,小腿噔噔噔的跑了進來,“爹地,你看我找到了什麼。”
他慢慢張開掌心,裏麵躺著一隻瑟瑟發抖的甲殼蟲,背部是黃黑相間的。
顧南州捏了捏眉心,輕輕把小栗子抱了起來。
無奈道:“你不是答應媽咪不會把它們帶回家的嗎?”
小栗子一臉認真的看著爹地:“可是慕叔叔要結婚了,我要送給他們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