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錢,默默的向前走著,心中仿佛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這次我有了目的,有了屬於自己的目的。跑到車站,我想要追回我的家庭,屬於我自己的家庭,一個曾經完整的家庭。到了車站,坐上了車,四周的風景沒有心思觀望,內心的不安也到了極點。隻聽見汽車轟鳴作響,我也陷入了無盡對沉思。到了媽媽家後,直接拋出了我的問題:“為什麼要離婚,已經吵了那麼多年了,為什麼這次忍不了?”我那夾雜著童年結束般的嗓音,提出了我的質問。媽媽泛起淚光,便說道:“忍耐極限了,我實在受不了那樣的環境,那樣惡劣的環境,一個臭小鬼,一個死酒鬼,我每天都是在伺候你們,我忍了那麼多年吵了那麼多年,有誰為我出過氣嗎?!”麵對媽媽的回答,我也默許了,隨之而來的我的肚子又開始了反抗。媽媽聽到後,便說:“我去給你煮麵吃,以後盡量少找我吧,對不起……..”我還是默許也低下了頭,有了目的又怎麼樣,還不是完成不了。媽媽給我煮了我最愛吃的麵條,沒有華麗的食材,隻是淡淡的香,沉沉的愛的味道。狼吞虎咽的吃完後,媽媽看著我,揮著手,示意我走吧,一隻手擦著眼淚,一隻手向我揮。我的內心是破碎的;難過的。我的表現是不屑的;沒所謂的樣子。我哭不出來,也不知道該不該哭………
我走了,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想,隻是向著回家的車站走去。錢一分沒剩,卻也完成了它的目的,父親還是一如既往喝著酒,他這次沒有發瘋,隻是喝酒…….他或許在後悔,或許在期盼著什麼。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打開電視充當背景音樂,然後睡去了………..
頹廢了一個星期,也到了開學的日子,父親好像變了,變得沒日沒夜的工作狂魔,每天安排的很滿,一個星期也沒怎麼見他喝酒,也許懺悔了自己的過錯……家庭的事已然碎裂,我不想把過多的心思放在這個上麵,我來到了學校,這是最後一年要待在這個小學裏,心裏沒有什麼不舍,隻有快點結束,我希望我的人生有加速鍵,馬上可以成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人,而不是一個被人不被重視的小鬼頭。發小上次被揍後,對我的交流變得十分稀少,他似乎在怪罪我的無能,我也很自責內疚我的無能,但還是無能為力。
我的同桌是一個“商人”,他每天都熱衷於販賣各種各樣的“商品”。小到打火機、香煙、口香糖;大到籃球、自行車、電腦顯示器。他每天從事著他熱愛的事業,每天給我推銷各種各樣的物品,這次也不例外,他說:“給你看我最新弄到的美工刀,精美的設計和華麗的造型,鋒利的刃口,可以為你破開很多你想不到的東西。”說著他把桌子一角竟然砍開了。笑著說:“咱倆同桌,很便宜的,10塊錢便宜給你。”我麵無表情的說:“下次一定,現在還不是很需要這個東西。”他叫張偉,家裏開百貨超市,東西怎麼來的自然而然的顯得很正常。
張敬山推開門,一大群小女生便說道:“敬山來了!你臉上的傷怎麼回事?”敬山:“走開,不關你們事”徑直走到我麵前:“你懦弱的樣子,那家夥會記住一輩子”我:“知道,不關你事。”說完便走開了。我心裏很清楚,他對我很失望,我也想盡力反駁,但是找不到任何的理由。我還是喜歡嘴硬一點,哪怕心裏不是那麼想的。
很快到了上課時間,我們上的第一篇課文,叫《親人》。這個課老師上的很用心,我也聽的很用心,講到一半,他讓我站起來回答她的問題,老師:“顏秋,你來回答一下,什麼叫親人,什麼是親人,你的親人是怎麼樣的。”我站了起來,麵對老師的三個問題,前兩個我對答如流:“親人之所以叫親人就在於有著血濃於水的親情,有著無法脫離的羈絆之情;親人是我們最後的盾牌,是我們永遠的避風港的守船人,是有求必應的一種人…….第三個問題,我回答不了”同學們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老師示意我坐下,很慶幸沒有刁難我。張敬山看了我一眼,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和想法。老師:“課堂上講出來,確實有點難為情,下課都寫成作文,當作業,不少於400字。”我心裏終於有了安心的感覺。放學後,敬山拉著我說:“發生什麼事了?”我如實的向他彙報了情況,他表示很難過,這次他也知道了什麼叫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