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一方麵掌著大風堂,另一方麵又經營著樓外樓,同時還有父親在背後的財力支持,我儼然成了個擁有大筆可自由支配財產的富翁。有了點錢,就想著怎麼把它們花出去,要不,建立一個親衛隊吧,要是以後打仗了,總得有人保護著轉移啊,我對府裏的那些侍衛是沒有什麼信任感的。這樣一想,我忙找來雲簫和鄭夫年,把這事交給他們。數月後,雲簫告訴我,他們已經在城外買了個大宅子,挑了些父母雙亡、無家可歸的孩子,建立起了我們的第一批勢力。這些孩子從七歲到十六歲不等,都是經過鄭夫年的火眼金睛考核過的,個個都是練武的好胚子。我對雲簫做事很放心,隻是偶爾提點一下,並囑咐他不僅在東越,還可以在其他國家找人,培養一批諜報精英。
至於雲簫的武功更是進步神速。他練起武功來就把一切拋諸腦後,那種勤奮刻苦,我是自歎不如的。而且,這小子還勤於思考,常常問些問題讓鄭夫年也啞口無言。而我,嗬嗬,基本上除了內功,其他的都一塌糊塗了。我早已下定決心隻練習輕功,奈何鄭夫年氣我不過,不肯教我,我隻有自己按照電視裏演的那樣在腳上係沙包,走得久了,也覺得身子輕了不少,隻是還飛不起來。
江允誌兄妹練起武來更是不要命,連鄭夫年看了都有些不忍。我知道這二人都是有情有義之人,隻盼著能早日學成武術,報答我們姐弟,一時想到之前自己種種算計的念頭,心裏頭惴惴的。
這樣一直過了近半年時間,離過年隻有三天的時候,父親把我叫到書房。自從父親把南楓堂交給我們以後,每次商量事情都會叫上我們兩人,此次單叫上我一人,不知有何玄機。
一麵這樣想著,我推開父親的書房門,想他行完禮,便靜靜地坐在一邊等他說話。
“皇上彌留,現已決定將皇位傳於五皇子。”父親吹了吹茶葉,淡淡地說。這我早就猜到了。父親叫我來應該不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因此,我也是淡淡地應著,靜待下文。
“雲家與五皇子合作的條件中,有這樣兩條:一是他繼位後須尊你姑姑為太後,另一條,是這新皇後之位由雲家的人擔任。”父親說到這裏,看了看我。我已經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心裏有些亂,隻不知父親的意思,所以還是不做聲。
父親用他炯炯有深的眼睛看著我,頗有深意的道:“其實這第二個條件是五皇子主動提出來的,你姑姑也希望你進宮去陪她。”
那位皇後姑姑我倒是經常見的,是個美麗幽怨的女人,人生的大部分都在深宮中度過,一輩子都在與人算計,勾心鬥角,人到中年竟連個孩子都沒有。雖是享盡榮華富貴,卻隻是個可憐人。她對我喜歡得不得了,一見麵就把我當親生女兒般,宮裏頭的賞賜不斷。而我對她也十分同情,有空就去宮裏陪她,說些笑話給她聽。隻是沒想到她竟想讓我入宮,心裏頗是不忿,但一想到此時的女子誰不以母儀天下為最高尊榮,又釋然了。隻是五皇子自己提出這個條件,著實有些奈人尋味,難道他還嫌雲家的勢力不夠大嗎?
我心裏頭思緒萬千,麵上卻還冷靜,隻是沉聲應道:“不知道您的想法如何?”
父親眼睛裏蒙上一層薄霧,道:“我的意見不重要,在我看來,最重要的是我女兒的幸福。隻是雨兒,一入宮門深似海,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心中頓時一輕,原來父親的意思竟是勸我不要進宮麼?心裏有些感動,眼睛也濕潤了。“女兒不願入宮,隻是姑姑那裏,父親怕是不好回。”
父親聞言,表情也輕鬆了不少,道:“你姑姑那裏,我自然有辦法。倒是——,我本來以為你為了救五皇子,不惜以身犯險,還道——,原來是我多想了。五皇子啊五皇子,你要怪也隻能怪自己說得不清不楚了。”
我心裏一動,怎麼五皇子的本意竟是我嗎?想到那日雨聆閣的那一幕,我不由得啞然失笑,我可真是無意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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