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林思喬竟然在這個時空找到了一絲和21世紀相似的感覺。

不由得壓低了聲音問安悅:“那,你有被戒律堂罰過嗎?”

安悅搖了搖頭,一旁的林檸聽到了,笑了:“林老板,你這可就問過人了。我們蓬萊宮上下,唯一一個沒被戒律堂罰過的,估摸著就隻有我這個小師妹了。哪怕是庭桉都是被戒律堂罰過的。我這個小師妹啊,那可是一心都撲在修煉上了。每日都不曾懈怠的。”

安悅都不好意思了:“師姐,你別誇我了。我就是想著,隻要我每天都努力一點,一定可以早些找到回家的路。”

林檸沒有再說話。

其實安悅還有話沒說。

那就是安悅的父母親人,都是普通人。他們沒有修仙者的漫長壽命,會生老病死,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讓安悅去浪費。

玉虛仙人直接把徐庭桉交給了超市裏的這些專家。

直言道:“我這個徒弟在修仙上也是個有天賦的。奈何身上塵緣太多,如今到了瓶頸期,你們同他聊聊吧。”

徐庭桉在走上修仙路之前是個皇子。

雖然,在皇室裏沒有成長多少年,但,那終究是他出生成長的地方。

古人說慧及必傷。

徐庭桉對此嗤之以鼻。

直到離成仙隻差臨門一腳,徐庭桉才不得不承認,這句話似乎是有那麼一點道理的。

徐庭桉此人真的是修仙的好苗子。

玉虛仙人曾經說過,自此百年,仙門之中,再無人能比得上徐庭桉的天賦。

正常修仙人在徐庭桉這個年紀遠不可能達成徐庭桉的成績,才二十多歲啊,居然真的要成仙了。

明明出身皇室,卻擁有一把最純淨不過的修仙骨。

專家們也是一臉懵逼啊。

他們都沒有修過仙啊!根本不知道修仙者所謂的瓶頸期是什麼!

不過,還是很耐心的問:

“不知道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徐庭桉沒有任何不耐的意思,仔細的給專家們講了自己的心理:

“我修仙之前,想著日後成仙了,摒棄七情六欲也是應該的。但是真的到了這一步,我又覺得,若我摒棄了七情六欲,那麼我還是我嗎?”

合著是個哲學問題。

專家們剛想把哲學方麵的專家和周舟她們叫來,就聽徐庭桉接著道:

“我走上修仙這條路之前,是大乾的皇子,受萬民供奉。日後成仙了,必要不偏不倚。若日後大乾國力日漸衰微,天底下所有人都跟你說這——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告訴我,大乾的消失是曆史的必然性,我又該如何?

我也知道,世間萬物都逃不過平衡二字,若日後大乾遇到了天災,我又該如何?”

是個心懷萬民的皇子。

專家們又下了定論。

徐庭桉還在講著:“其實說這麼多,歸根結底,我最擔心的終究還是,若有一天,大乾的國民遇到了困難,而我解決不了那個困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