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炮轟鳴,鼓樂齊鳴。
鮮豔的紅綢從東宮一路鋪到易府門口,街巷兩旁擠滿了湊熱鬧的人們。
易辭新穿著一身繁複莊重的紅色婚服,端著地跪在祠堂前。
因是男子,他的頭上隻佩戴了一頂精美的發冠,並未用上頭紗。
易大人拉著自家夫人站在一旁,等人叩拜完畢後,上前將人扶起來。
“辭新,進宮以後,記得與殿下好好相處。”易大人叮囑道。
易辭新點頭,“嗯。”
易大人看著自家兒子,還想拉著多說兩句。
下一秒,門口忽地傳來了踢踏的馬蹄聲,聽聲音,似乎還帶著些急切。
易辭新抬眸望去,隻見那人穿著與他款式一樣的紅色婚服,英姿颯爽地下了馬。
蕭煜眉梢帶著掩藏不住的笑, 從易大人手裏牽過易辭新的手,牢牢地握在掌心中。
門口的馬兒脖頸上掛著一朵大大的用紅綢纏繞而成的大紅花,蕭煜扶著人,小心翼翼地坐上去。
隨著鞭炮聲響起,兩匹黑色駿馬緩緩向東宮走去。
易辭新笑著看向一旁的蕭煜,“殿下,您眼睛怎麼有些紅?是不是沒休息好?”
蕭煜點頭承認,“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
易辭新‘嗯’了一聲,低聲道:“我也沒睡著。”
兩人四目相望,將那無數未宣之於口的愛意,皆藏在了眼神裏。
宴會上,蕭煜牽著易辭新喝了個大醉。
影一看著他家傲嬌嘴硬的殿下,笑得像個傻子似的,沒眼看地拉著小六子去殿外看煙花了。
走廊下,兩個穿戴矜貴的小孩兒提著個兔子燈籠站在一起。
“塵旭哥哥,我也想成親。”墨墨軟乎乎地聲音響起。
“長大了才能成親。”
墨墨眼睛笑成了一輪彎月,“成親了是不是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大概是吧。”
墨墨:“那我長大後,也要和塵旭哥哥成親,永遠在一起。”
蕭塵旭沒搭理人。
這臭小孩懂什麼?
兔子燈籠在搖晃的光線下,散落下一片淡金色的微光,襯著滿院的紅綢,美得不可勝收。
易辭新擔心蕭煜喝太多,胃部不舒服,等時辰一到,便牽著人回了房間。
桌上放著兩杯清亮的酒水,易辭新低頭聞了下,帶著石榴的淡淡香味。
蕭煜從身後雙手環抱著人精瘦的腰身,柔聲道:“這酒是柳絮親手釀造的,你嚐嚐味道如何?”
易辭新笑了笑,“殿下不和我一起喝嗎?”
他的氣息輕輕的,帶著微醺的醉意,白皙的肌膚被豔麗的婚服襯得愈加光彩照人,看得蕭煜心尖癢癢的。
“交杯酒,自然是一起喝。”
兩人手臂交纏,身體相貼,將那醇香的清酒一飲而盡。
蕭煜盯著人唇角處晶瑩的水漬,情不自禁吻了下去。
從今往後,這人再也別想從他眼前消失。
他狠狠地張開口,在人柔嫩的後脖頸一口咬了下去,留下一個曖昧赤裸的齒印。
咬完後,他又兀自笑了起來。
易辭新有些納悶,以為這人在發什麼酒瘋呢?
開口問道:“殿下,你怎麼了?”
蕭煜低低笑著,“還叫我殿下呢?太子妃。”
易辭新耳尖微紅,剛想開口,眼前人卻好似等不及一般,低頭又將他唇瓣蠻橫地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