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川點了下頭,沒有再強迫我,幫我收拾起東西來。
我動了動嘴,最後低下頭,擺弄起手指來。
“慕北川,我知道你有目的,但我沒時間去想這些,我的生活已經夠亂的了,不想再招惹麻煩。”
慕北川不作聲,收拾完畢,遞給我一件嫩綠色的嶄新的衣裙,“換上它還是穿著病號服?”
“我不穿裙子,我衣櫃中有衣服。”
曾經因為穿裙子留下過不美好的記憶,從那以後,我就對裙子敬而遠之,十幾年來我也隻穿過婚紗。
慕北川執意要送我回去,拗不過隻得上了他的車。
剛下車,許久沒有露麵的安晴兒急匆匆的從客廳中跑了出來。
“這幾天你死哪去了,墨言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來了!”
“我······”這才想起,手機沒電關機了。
“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安晴兒注意到剛下車的慕北川,一臉憤然質問出聲:“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怎麼就這麼耐不住寂寞,墨言才離開幾天,你就跟別的男人出去鬼混!”安晴兒過來廝打我,高跟鞋不停的向我踢來,我閃躲不及,挨了幾腳。
“阿姨,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她三天沒回家,現在又從你的車上下來,這事情不是明擺著嗎!瞧瞧,墨言都交的是什麼朋友,當年······”被慕北川抓住手的安晴兒氣紅了眼睛,不斷的掙紮著。
“阿姨,我說了,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小溪身體有些虛,需要休息!”
“好,好,還護上了是吧,要休息是吧,那就趕緊滾,這個家不歡迎一個整天就勾三搭四的女人!像她這副德行,死了也活該!”
知道跟她解釋沒用,我默默站在車邊,悉數承受下她汙蔑的話語。
“你們都毀了一個書彤,還想再毀了她嗎!”
慕北川臉上出現怒意,鬆開她的手,打開車門。
“上車。”
瞥了眼因為憤怒臉孔都扭曲的安晴兒,我剛欲抬起腳,身後響起一聲刺耳的刹車聲。
江墨言匆匆下車,查看我一番,“沒事,就好。”
“她好著呢,短短幾天又把你的帽子給綠了,虧你還那麼著急!攤子一撂就回來了!”
聞言,我不禁抬頭看向麵露疲憊的江墨言,雙眼中血絲密布,心中滑過一陣細微暖流。
江墨言冷冷的瞥了眼安晴兒,“回去照顧琳琳!”
“墨言,為什麼我說什麼你都不信,我是親眼看到她從北川的車上下來的!”見江墨言護著我,安晴兒很是不甘心,發瘋般撲過來,“滾!你給我馬上滾!墨言容得下你,我容不下你!”
“鬧夠了嗎!”江墨言一把擋住他,渾身散發出赤紅的怒火,將安晴兒震在當場。
“以前你說我無理取鬧,我就認了。可這次都抓現行了,你還說我鬧,你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做媽的一點位置!”
安晴兒無力癱倒在地上,江墨言握著我手的力道逐漸加大,好似要將我的骨頭捏碎一般。
末了,看了眼慕北川,疾步拉著我進了院子。
“墨言,你已經錯過一次,我不希望看到你後悔第二次。”
慕北川話一出,手上的骨頭又疼了疼,我用力掙紮下,“你弄疼我了!”
不說還好,話一出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連同整條手臂都遭了殃,疼的好似不是我的一般。
臥室,江墨言黑著一張臉將我緊緊抵在門上,“說,這幾天去哪了?”
“我在醫院。”
忽然,下巴被他死死扣住,“再給老子說一遍!”
“我生病了,我在醫院住了三天!”從未見過江墨言這般憤怒,我心中害怕,但卻因為他的不相信而心生憤怒。
“別告訴老子你是在崇德醫院住的!”眼神森寒可怖,字字都好似從牙縫中蹦出一般。
“是!”
得到回答,一隻大手死死卡上了我的脖子。
這幾天的焦躁、害怕跟煩悶化成了不怕死的勇氣,我雙手用力去扯他手的同時,無所畏懼的跟他對視著,雙腿也不閑著,狠狠的踢著他的腿。
江墨言不閃不躲,雙唇緊緊抿起,陰森的目光迸發出如狼危險光芒,我的心猛烈一顫,原來跟我在一起幾個月他都帶著麵具。
此刻,我以親身體會的方式印證了慕北川的那句所謂的對江墨言的評判。
呼吸漸漸困難,猛烈的掙紮絲毫撼動不了脖子上的大手,我像個溺水的人,掙紮著卻找不到可以救命的攀扶物,我無力的閉上眼睛,扯著他的手也緩緩垂下,等待著最後的生命終結,隻是我沒想到,防來防去,我會死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