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中,我坐在離房門最近的椅子上,目光時不時瞟下那張帶著深藍色帷幔的梨花大床。
如果不是看到旁邊低頭看報紙的江墨言,我會覺得自己穿越了。
一想到奶奶說的話,我的臉就滾燙的好似燃燒起來,生孩子?我在心裏不停地問自己,真的要跟江墨言生孩子嗎?
沒有女人不渴望要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可如果對象是當初差點殺了自己的男人,這點,我有些接受不了。
輕歎聲,心又開始糾結,要是不跟他生,我跟誰去生?
總不能出軌或者去三婚吧,且不說自己接受不了了,我爸媽要是知道我有這個想法,不罵死我才怪。
腸子都糾結的擰了一圈又一圈,五官皺在一起,雙腳撐在凳子上,胳膊肘抵著大腿,雙手托腮,好似誓要將自己糾結致死一般。
忽然,腦中閃書彤是懷孕八個月意外流產迫不得已才切除子宮的訊息。
手腳瞬間冰冷,腸子回歸原位,如果生孩子的代價如此之大,我還是洗洗睡吧。
江墨言看了下腕表,“時間不早了,睡吧。”
我低著頭,避開他灼灼目光,爬在床的最裏麵躺下。
“跟我生個孩子很勉強?”江墨言單手撐著頭,側過身子,輕勾嘴角看向我,眼中閃過一抹受傷。
我張了張嘴,背過身子。
“不想生,就不要再去糾結,我不會去勉強你的。”
“這可是你說的。”聞言,心中不知道是何種滋味,是感動還是失望,我一時也說不清楚。人有時就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
江墨言輕聲嗯了下,將我撈進懷中,我慌亂的掙紮下。
“你······你幹什麼?”
“孩子可以不生,摟摟抱抱還是可以的。”
說完,一隻大手在我身上不老實起來。
我頭疼的皺著臉,緊繃著身子,低咒聲,這該死的流氓!
不一會,僵硬的身子,好似著起火來,就在我剛欲鬆開緊咬的牙關,吼他一句時,大手放回我的腰間,頭頂傳來一陣平穩的呼吸聲。
我這才鬆了口氣,身上熱度散去,數著羊,時間不長便熟睡過去。
隻是我不知身後的男人在我熟睡的時便起了身。
回去的路上,我心不在焉坐在駕駛座上,一想到臨走時奶奶拉著我說的那一席話,我忽然覺得肩上的擔子好重。
江墨言也變得格外沉默,車子停在藍江酒店門前。
“我在車上等你。”安晴兒可謂是對我恨之入骨,我沒事可不想去招惹她。
“一起上去吧。”
我懇求的看著幫我打開車門的江墨言,希望他不要為難我。
“生孩子還是進去,你選一樣。”
薄唇勾出邪魅的弧度,笑得跟個狐狸似的。
我將散落在耳邊的頭發塞到耳後,想也沒想快速下車,江墨言臉色微變,拉著我進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