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鬱的眼神深深看了我一眼,“有需要可以給我打電話。”
我低下頭沒有說話,就在耿阿姨拉著我去她辦公室的路上剛好碰到急匆匆下樓的安晴兒,一見到我,她沒有熄滅的怒火燃燒更旺。
“怎麼沒有跟你的野男人離開,還回來做什麼?”
耿阿姨臉上的笑清減幾分,“小溪的婆婆是吧,口下留德,日子才會過的平順些。不要動不動就給別人隨便安一個罪名。”
“你誰啊,我說自家的媳婦,管你什麼事!”見潑婦般的安晴兒去推耿阿姨,我連忙扯住她的手。
“我說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我跟他清清白白。”
安晴兒冷笑幾聲反握住我的手,“解釋就是掩飾,心裏沒鬼你辯解個屁!”
說完用力將我向牆上一推,腳下踉蹌幾下,隨著耿阿姨的一聲驚呼,我的肚子重重撞在樓梯口拐角的扶手上。
瞬間一股鑽心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身下流出一股溫熱的暖流來,緩慢的低下頭,鮮血染紅的病號服灼痛了我的眼睛。
我緊緊抓著耿阿姨伸過來的手,“阿姨,救救我的孩子,你知道我不能沒有這個孩子。”眼淚滾滾而下,滴打在病號服上,混合著血水暈染開來,疼痛席卷而過,我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個還剛剛在我身體駐紮的小生命已經逐漸離我遠去。胸口疼的瞬間難以呼吸,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孩子,你忍忍,阿姨馬上帶你去急救室。”耿芳華對被這一變故驚得愣怔在原地的安晴兒吼了一聲,“還不過來幫忙!”
她們兩人加上經過的醫護人員,七手八腳的將我送進了急救室。
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小腹的疼痛難以忍受,我的意識卻異常清醒,我對著準備幫我做檢查的廖阿姨懇求道:“阿姨,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希望你能幫我留下他。”
可我心中明白,以剛才出血的情況來看,保住孩子的希望渺茫。
耿阿姨握住我的手,“我會盡量。”
細致快速檢查完畢,耿阿姨遺憾的對我搖搖頭,我的心瞬間跌倒萬丈深淵,四肢冰冷,我緊緊抓住身下的一次性中單,看著身旁已經準備好的手術用具,忽然掙紮起身。
捂住疼的快要失去知覺的肚子,拖著沉重的身體下了手術台,“不,他不會離開我,我知道他還活著,我不能沒有他,不能??????”
見到耿阿姨向我走來,我緊緊的靠在牆壁上,“你不要過來,我不會讓你把他從我身體中拿走的。”
耿阿姨抹了下眼角,“孩子,你聽我說,你現在情況很危險,如果不及時進行清宮,會留下很多後遺症。”
“不,不要,我要他,我要他??????”
清宮的字眼狠狠刮在我的心上,清宮就等於直接宣布這輩子我都沒有再做母親的權利了,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