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已經練就臉皮厚如城牆的江墨言從被子的一側一扯,被窩中的熱氣瞬間消失,不給我過多的反應機會,他欺身壓在我的身上。
被他高大身子一壓,我差點一口氣沒有喘上來窒息過去,我憋紅了一張臉怒瞪著笑的一臉欠扁的江墨言。
“起來啊,秋霜還在外麵呢?”折騰了那麼長時間還沒有出去,秋霜會怎想?我有種捂臉遁走的衝動。
“不是說滾嗎?”
“不是滾床單是你滾,此時此刻滾的越遠越好!”對上他無辜輕眨的桃花眼,我很想吼他一句,“大叔,賣萌可恥!”
“遠了我會想你。”江墨言埋在我的頸窩裏輕輕說了句,快速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褶皺,闊步走到門邊,手剛碰到把手,回過身來,“不要碰到傷口,等我回來。”
在他寵溺的眼神下,我鬼使神差般點點頭。
“真乖。”
江墨言唇邊的笑越發擴大,我拿起身下的枕頭對他扔了過去,與其說他被我吃的死死的,還不如說我逃不出他的喜怒哀樂外加調戲交織成的五指山。
“吆,這是怎麼了?”剛進門的秋霜撿起地上的枕頭,拍打下放在我的身邊,眼中不乏打趣。
“沒什麼。”我臉上剛剛退卻的溫度再次升了升,我用手掌用力,吃力起身,拿起江墨言放在床頭上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緩慢的換著。
“你們相處的還不錯。”秋霜在我身邊坐下幫我扣著扣子,低垂的眼瞼下長長的睫毛不斷的抖動著,“之前聽我哥說墨言跟馮甜訂婚,我還擔心的不行,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秋霜幫我整理好衣服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管怎樣你們中間還隔著一個女人,你就這樣打算跟這樣無名無份的生活下去?”
秋霜的話戳到我心中最見不得陽光的傷痛,我垂下眼瞼,“現在他瑣事纏身等解決了眼前一樁樁一件件棘手的事情,再說我們之間的事。”
“女人啊都是為了自己喜歡的男人著想,到頭來他不負了你什麼都好說,膽敢傷你,我廖秋霜第一個饒不了他。”
“認識你真好。”我抱住秋霜,跟她說起了江墨言的事情。
“哎,論起來,我比你要了解他,這樣的事情也隻有他能做出來了。”秋霜長歎一聲,“會好的,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江墨言就是一個禍害,一個專門禍害女人的禍害,死不了。”
“這話雖然說得不是那麼順耳,但是我愛聽。”
我們正準備吃飯,廖夫人在酒店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叩響房門。
見到我她清點下頭,沒了在她家中的客氣,眼中一閃而過的鄙夷讓我似乎知道了什麼。
“媽。”秋霜淡淡叫了一聲,幫她倒了杯水。
知道她們母女兩人有話要說,我進了裏麵的臥室,貼近門上聽著兩人的談話。
“小霜,昨天的事情媽聽說了,你沒有受傷就好。”廖夫人打量下秋霜,端著杯子緩緩說道。
“謝謝媽還專門跑來看我一趟,我應該打個電話回去的。”秋霜一臉內疚。
廖夫人沉默一會,看看秋霜又看看杯中的水,顯然欲言又止。
“媽,你有話就說。”秋霜倚在沙發上,含笑說道。
“小霜······”廖夫人臉上閃過一抹為難,“我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哥不對,話說回來他終究是你哥,你能不能看在媽的麵子上,讓墨言不追究這件事情,把你哥從警局中放出來可以嗎?”
“我哥在警局?”
秋霜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一臉吃驚。
臉緊緊貼在門上的我也感到詫異,這廖家在這裏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可能因為小小的交通事故就壓在局子裏不放人,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