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後,白小白又抬頭看了看天,嗯,離太陽落山還有點時間,現在去找點吃的應該還是來的及的。
隻是目之所及之處除了草就是樹,其他吃的卻是一個也沒有,這個,她不會要淪落到嚼草根啃樹皮吧。
不過說到嚼草根,嗯,確實是可以那麼一試的。
比如說剛走過的那片茅草地的茅草根,那可是好東西,小的時候她經常吃,甜清清甜的,水分也足,今晚不餓肚子就靠它們了。
這麼想著,白小白抬腳就朝茅草地走去,路上又順手撿了幾根不大不小的木棍,一來可以刨草根,二來也可以用來挑點茅草回去鋪個簡陋的茅草床,這樣躺下也能暖和舒服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眼見著太陽已經落到山後麵去了,獨留一點點餘暉,天色也是肉眼可見的暗了下來,看來天真的是要黑了,再晚點回去怕就要來不及了。
白小白吐掉嘴巴裏已經嚼成渣渣的茅草根,站起來挑起已經捆好的茅草,並把裝滿茅草根的茅草簍背在身上後,就起身往石洞方向走去。
所幸回來的還不算晚,借著山壁上的爬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上了山洞,又借著暮色把茅草鋪好後,白小白就蜷縮著身體躺了上去,沒辦法,山洞還是有點小的,為了防止半夜睡姿不太好掉下去,她剛剛又把山洞周圍的爬藤編起來擋住了半個洞口。
或許是今天確實累到了,躺了沒一會兒,就感覺眼皮直打架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又再一次夢到了那個她先前夢裏見過的那個小姑娘。
隻是這次不同的是,她像個旁觀者一樣走馬觀花地看著小姑娘從牙牙學語的嬰兒慢慢地一年一年長成一個婷婷玉立的十六七歲小姑娘,生活過得不好不壞。
也許是認床的關係,也或許是睡在野外不是很踏實的關係,第二天白小白很早就醒了。
為什麼說很早呢?因為她剛醒來時,天才剛剛蒙蒙亮,隻是因為從前她睡眠質量一向不太好,醒了就很難再次入睡了,這次也不例外。
天才蒙蒙亮,想去做點什麼也不太現實,但是繼續睡吧又睡不著,白小白於是索性一隻手枕著頭嘴巴裏嚼著茅草根思索昨晚上睡夢裏的事情。
兩次了,兩次都夢到那個小姑娘了,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是那個小姑娘他現實中也沒見過啊,夢裏見那還是第一次。
而且這兩次的夢著實是印象深刻,想忘都忘不了,這就有點奇怪了。
唉……想不明白!
算了,不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恨恨地吐掉嘴裏的殘渣半坐起身來又抓了一根茅草根放嘴裏嚼著。
沒辦法,初來乍到,在吃的問題沒解決的情況下,目前也她暫時隻能吃這個充饑了。
不過這個茅草根雖然小的時候她吃過不少,但是也沒有哪次像這兩天這麼吃,也不知道吃多了會不會有後遺症啥的。
隻希望今天出去的探路的時候能走個狗屎運碰到自己認識的野果樹啥的,這樣她也能摘點回來換換口味。
就這樣坐在山洞的茅草上自顧自地想著事兒,白小白思緒也不知不覺的就飛遠了。
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樹藤射進眼中,她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天已經大亮了呢。
手腳麻利地從暫時的落腳地山洞爬下地麵,腳踏實地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白小白心情愉悅的活動了一下全身關節,然後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