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準備的白小白頓時被眼前的變故驚地心裏一個踉蹌退了兩三步。
後怕地拍了拍胸口,人嚇人真的會嚇死個人。
等稍稍緩過點神白小白又走近點看向床上的祁淵,隻見床上的人雖然眼睛睜開了,但是眼神卻是空空洞洞的沒有任何神彩。
白小白用手輕輕地在他眼前晃了晃也是沒有任何的反應,這到底是醒了還是沒醒啊?
正想著要不要去把剛離去的人叫回來,隻是還不待她有下一步的動作,床上人的眼睛又重新閉上了。
好吧,不用想了,人確定沒醒,睜開眼想來也純粹隻是蘇醒前無意識的行為。
白小白泄氣地繼續坐回凳子上,兩眼繼續盯著床上的人,心裏有點些微惆悵,想著如果祁淵真的醒來了,她應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麵對他。
也不知道是因為想的入神還是這兩天神經繃得太緊疲累了,沒一會兒她的眼皮就開始打架,就這樣趴在床沿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小白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一股怎麼也沒法忽視的視線盯著,心裏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
不是錯覺,映入眼簾的是靠坐著在床上的祁淵,此時正一臉專注的看著白小白,見她起身,臉上有一閃而過的不自然隨即便又恢複了平靜。
此情此景,兩人一時都沉默了,相顧無言。
就這樣尷尬地對視了小半晌,深知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遂準備出聲打破這沉靜的氣氛。
“你醒了?我這就去叫人過來。”白小白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
“等等,小白,我們談談吧。你知道的,我們畢竟已經一年多沒見了,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可是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難道你不想知道我這一年多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我又為什麼沒有遵守約定去找你們。並不是我不想去找你們,而是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沒法去找你們。”
“不管發生了什麼,那都是已經過去的事情了,當年你費盡心思離開是事實,悔諾未歸也是事實,如今再舊話重談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可是我過不去。更何況我們還有糖豆,糖豆很喜歡我,你忍心讓他傷心嗎?”
“那又怎麼樣,他能喜歡你也能喜歡別人,小孩子都是比較健忘的,今天可以喜歡你,明天也能喜歡別人。”
“那不一樣。”對於祁淵篤定的語氣,白小白感覺很是好笑,嗬,不一樣,哪來的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畢竟他們和糖豆沒有血緣關係。”
“說得好像你有一樣。祁淵你是不是忘了,你也隻是他的幹爹。”
“如果我說不是呢?”
“什麼?不是什麼?”
“我不是糖豆的幹爹,是他的親爹。”
聽到祁淵的話,白小白很是不可置信,轉身看向他,想從他臉上找出一絲他說謊的痕跡,然而並沒有,他的神色很認真。
“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這不可能。”
祁淵怎麼可能是糖豆親爹,他親爹是誰她心裏有數,雖然並不知道他姓甚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