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下來打算如何處理?”

“具體該如何,尚無定論,隻是此事牽連甚廣,牽一發而動全身,卻是需要從長計議,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小白你……”

正待祁淵欲再說什麼,卻是被門外傳來的祁越激動的聲音打斷了。

“你說的可是真的?真的聽見說話聲了?他醒了?”

“回二公子的話,此事千真萬確,屬下不敢謬言。”

祁越還想再說什麼,就見秦朗抬手壓了壓,示意他不用再多說什麼。

“小越,我們進去吧,在門口大聲喧嘩算什麼事兒。具體如何,是否真如李靖所言,進去一看便知。”秦朗說完,也不待祁越反應,就伸手推門走了進去。

因感覺門外的人即將進來,白小白和祁淵的談話也算是暫時告一段落,暫時中斷。

畢竟有些話沒必要人盡皆知,所以兩人也就默契地選擇了閉嘴噤聲,不約而同地轉頭靜靜地看向門口方向。

看到門口率先走進來的秦朗,祁淵輕輕地叫了一聲,“舅舅,你來了。”然後準備起身下床。

聽到祁淵的聲音,推門走進來的秦朗,神色先是一鬆後又是一喜,上前的腳步也愈發快了幾分,見祁淵有起身的打算,趕緊快走幾步上前伸手按住準備起身的祁淵。

“別動,你這也算是大傷初愈,好好將養才是正道。更何況都是一家人,如今也沒有外人,那些虛禮什麼的就不用了。”說完,看向祁淵的眼神卻是滿含欣慰。

“舅舅,我已經好多了。這段時間讓你們擔心了,我……”

祁淵還未說完,緊跟著秦朗進來的祁越就擠了過來。

“哥,哥,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這兩天我們都擔心死了。你昨天突然的吐血昏迷,著實把我們都嚇到了……”

果然,話嘮什麼的在哪都能找到存在感,也能讓別人完全插不上話。

“咦,怎麼你們都不說話?”

“自然是等你說完再說。床上的祁淵幽幽地無奈說道。

當然從他這句話也不難看出,他對自己弟弟的話嘮屬性也是深有體會的。

待祁越話畢,秦朗恭敬地轉頭對走在最後的陳老說道,“陳老,麻煩你了。”

陳老點點頭,走上前,祁淵適時地伸出手垂放在床沿,陳老伸出兩指搭上祁淵的脈搏開始診脈。

少頃,收回手,撫了撫花白的胡須,正色道,“脈象正常,除了還有點虛弱外,無甚大礙。既然已經醒了,好好將養著就行,最近一月內禁用內力,另外我再開點活血補氣的藥,按時服用就好。”

“好,多謝陳老。小白,熬藥的事情麻煩你了,其他人我也不放心。”

不是,幹爹,熬藥的事情怎麼安排給她呢?講真,先不說她願不願意給祁淵熬藥,就說她對熬藥這件事吧,真的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啊,畢竟以前從來沒幹過啊。

白小白為難地看向秦朗,“幹爹,熬藥什麼的能換個人嗎,主要是我不會,我怕火候掌握不好,到時影響藥效,耽誤祁淵的恢複就不好了。”

說完便期待地看向秦朗,心裏默念,“改變主意,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