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償?行,我接受,不過,父親,這得看你的誠意啊。我想知道,為了他,你到底願意做到什麼程度。”
祁越說完,就靜靜地看著陷入沉思的祁威,不急。
時間就這樣在沉默中慢慢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似是終於下定了決心,祁威倏地抬起頭來看向坐在太師椅上祁越,沉聲說道,“明天我就對外宣布,正式把莊主之位傳給祁淵,往後我們二人自會安分守己,不會插手莊內的任何事務。你覺得這夠嗎?”
聽到祁威的話,祁越笑了,氣笑的,鳩占鵲巢了這麼久現在物歸原主,竟然還覺得別人占了多大便宜一樣,倒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恥。
不過也對,但凡有一點廉恥之心,也是做不出隱瞞有妻有子的事實停妻另娶的,如今來裝什麼深情和父慈子孝。
“自是不夠的。想來父親也知道,這莊主之位本來就是我哥的,現在我哥拿回來不是名正言順嗎?”
見祁越仍是不鬆口放人的事情,祁威眉頭皺的死緊,“你待如何?你說,但凡我做的到的,自然應允。”
“很簡單,父親一定做得到的,就是不知道你的好大兒願不願意。”
“你說,我替他答應了,隻要你答應不傷害他。他如今落得如此境地,都是他咎由自取,便也沒有什麼說不的權利。”
“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父親想來也是說得出做的到的。我的要求很簡單,三天內搬出飛雲山莊另尋他處,此後不得再踏入飛雲山莊範圍一步。父親覺得如何?”祁越笑著問道,臉上雖帶著笑,但眼神裏卻是滿滿的冷漠,真真切切的笑不及眼底。
深知無路可退,祁威倒也沒有太過糾結,深深地看了一眼祁越後沒說什麼點了點頭答應了。
隻是祁威識時務,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樣,就比如祁清,之前讓出莊主之位便罷了,如今還要被趕出飛雲山莊,這讓他情何以堪,不由地急道,“我不同意……”
隻是這話剛一出口,就被祁威厲聲打斷了,“你不同意?是嫌臉丟的不夠大還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看到自己父親眼中的冷厲,祁清心中一涼,呐呐地收了聲再次沉默了下來!
祁越看著眼前父子二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不禁有點膩味,還是眼不淨為好,於是便厭煩地揮了揮手示意包圍二人的人員放行,“好了,你們可以走了。”說完,就利落地起身朝房內走去。
隻是這剛走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似難過似傷心失望的話語,“小越,你當真的就完全不顧念一點父子情分?”
聽到這樣的問話,祁越心中隻覺諷刺,父子情分?若真有父子情分,三年多前哥哥就不會無故失蹤兩年,也不會有今天晚上的事情。
所以這所謂的父子情分又從何說起?!
“父親,你應該是這天底下最沒資格和我說父子情分的人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但你卻對自己親生兒子起了謀害之心,三四年前這樣,今天又是這樣。
這次你雖未直接動手,但卻是直接默認了甚至袒護凶手,真是其心可誅,再無父子親情可言。
從今日起,我們兄弟二人與你恩斷義絕,以後我們便再無幹係。
你們走吧,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收拾東西離開飛雲山莊,以後不要再讓我再看見你們。言盡於此,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祁越頭也不回,甩手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