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沈淩霄,你當真要與我恩斷義絕?”
被喚作沈淩霄的男人無動於衷,一個眼神也不願意施舍給他,提劍運氣刺入那男人胸口,男人沒有躲硬生生受下這一劍,胸口噴出的鮮血融入白雪中,周圍人發出一聲驚呼。
“師尊!你怎麼對大師兄動手了!”二師兄柳文雲趕忙過去扶起大師兄司訣。
沈淩霄是美的,好看的,但是卻用法術給自己的臉蒙住,眾人隻知道他長得好看,卻模模糊糊看不清到底長什麼樣子。
就是這樣的臉,司訣還是看到了他最愛的,最想親近的師尊那毫無波瀾的表情。
死心,又不肯甘心。憑什麼?明明我才是師尊最驕傲的大弟子,明明我才是最愛師尊的那個人!
司訣低下頭,嘴角滲出的鮮血隨著下巴滴落在地,對於無情無欲的沈淩霄來說,所有的人在他眼中都是一個樣,對大弟子的好也不過隻是因為司訣是他的大弟子罷了。司訣的胸口發出一陣悲鳴,藏在懷中的魔器發出紅光,沈淩霄細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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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吹來的風還是冷冰冰的,地上的雪還沒化幹淨,一腳踩上去會發出嘎吱的聲音。
羅伊背著厚重的行囊,手持一根木棍緩慢前行,灰頭土臉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剛從哪個災害裏逃了出來。
兩天前確實發生了“災害”。
羅伊,男,二十六歲,星球貧民區出生。他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皮膚是天生的小麥色,剃著一個寸頭,左眼上有著一道淺淺的疤痕,那是在貧民區和別的混混發生了衝突受的傷,這讓他中和了娃娃臉的單純,讓他看起來不太好惹。
他在一個月前毫無預料的穿越到了這裏,或許是那次打架,那狗X養的搬了塊大石頭往他後腦勺狠狠砸了一下,估摸著在貧民區當場死亡了。等羅伊再次清醒過來,便是這個古色古香的世界,後腦勺依舊隱隱發痛。
可是在這個世界也不太安定——對比過星球後他是這麼想的。
星球沒有名字,所有人都叫它星球,雖然科技發展的很高——換句話說可能已經到了二級文明,這樣的飛速發展讓階級製度也拉開了好大一截。在羅伊有自我意識的時候他就在貧民區生活了,無父無母。被欺負、挨過餓的他明白,想要活下去隻能靠自己的拳頭。
於是,在十五歲那年,他已經成為貧民區的老大了。
但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還不是被人害了穿越到了一個不知是什麼年代的地方。
——這裏連碳酸汽水都沒有!
羅伊將行李放下抹了一把汗,一屁股坐在行囊堆上。 從重生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起他就知道,這裏不是普通的世界。
大部分的人會使用法術,大家稱之為修仙。而他住的地方正好在天雲宗——修仙門派的山腳下,如此,兩天前爆發的事件毀掉了大半人的家園。
羅伊隱隱約約看不太清,隻知道遠處的山峰爆發出一陣血色紅光,山腳下的普通人隻覺得天空黑壓壓一片,直到紅光衝擊到了下麵,掀翻了許多人的屋頂,甚至發生了火災,將人們壓在了石頭下。
“有人入魔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人群恐慌起來,山上下來的仙長救援迅速,沒有死亡,隻是有些受了重傷,他們也不過隻是最底層的小弟子,仙門有人入魔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無妄之災。
之後不知是否長老出手,天空安靜了下來。羅伊蹲在自己被壓塌的房子前長歎口氣。
還以為穿越了日子會好起來,沒想到一個月都沒玩夠房子就沒了,身邊的鄰居哭的哭罵的罵,他起身拍拍灰塵,一個個拾起散架的木梁和瓦片,試著找找有沒有還能用的東西。
在穿越之前,他也不過是個會鼓搗點電子產品的遊手好閑混混,穿越過來後,這邊世界的發展還很落後,即使有修仙有法術,最普通的照明還是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