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黯淡下來回想著賈堯中午看那些跳舞的女生時的那個眼神，賈堯應該是正常的。
賈堯大概不會接受自己兄弟喜歡自己吧，一輩子的朋友為什麼非要處成連朋友都做不了，做朋友好歹能抱他三年。
“騙你的。”曾垚苦笑著重新摟上賈堯“我上去拿衣服，等著吧。”
今天的晚霞很美，紅彤彤的魚鱗斑，整座城市都被籠罩在橙紅色中。
回去的路上賈堯第一次覺得回家的路那麼的讓人厭煩，路邊垃圾桶外散落的垃圾也格外令人惡心。
四年前賈堯和徐清他們出去露營那次他其實知道那是沼澤，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跳進去了。
他其實就隻是想看看沼澤，到底有沒有別人說的那麼誇張，真能把人鮮活的性命奪走，就隻是好奇而已。
就像他後來也會好奇突然跑進車來車往的馬路上，是會被來往的車輛撞飛還是被碾成一灘惡心的爛泥。
人在海裏最久能堅持多久不呼吸，他隻是好奇心比較重而已。
他不僅不覺得自己的心理有任何問題，反而覺得自己才是少有的正常人。
當然他從來不會在他住的房子裏做實驗，因為他不喜歡那個地方，做實驗當然要心情好才能成功。
心情太好了也不適合做實驗，就比如在十一中的這段時間他都變懶了，巴不得一輩子都不用做實驗。
“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你這衣服怎麼弄的？”賈堯剛打開門進屋正在廚房忙活的奶奶看到賈堯換了身衣服皺眉問。
“我衣服被雨淋濕了，這是同學借我的。”賈堯有些厭煩地抬頭看了眼牆上鍾表上的時間。
六點二十五，比平時晚了十七分鍾。
“你就不知道帶雨傘嗎，這種天傻子都知道要帶傘。”
“你就是活該被雨淋，你們同學看你在雨裏，就跟看落水狗一樣。丟人現眼。”坐在客廳的爺爺冷聲嘲諷。
“哈哈哈可不就是傻子。”奶奶在廚房附和著大笑。
賈堯習以為常地走進一間門鎖被撬爛的房間，把門輕輕合好書包放下就開始寫作業。
趁著門被合上爺爺奶奶看不到房間裏的景象。
賈堯從枕頭下拿出手機點開和賈南的聊天記錄詢問幾年前曾垚在沼澤救他的事。
“吃飯啦吃飯啦。你在裏麵找死呢，天天關著門。要多通氣身體才會好，我又不會害你。”
奶奶來推開他的房間門時正好看到賈堯拿著手機，也不問緣由就張口破罵。
“我說你怎麼天天要關著門，原來是為了玩手機，天天玩手機你有什麼用？你作業寫完了嗎？一回來就玩手機。”
“嗯。”這麼多年下來賈堯早已放棄同他們爭辯了，爭下去隻會讓自己落個不孝順的名頭。
在這家或者說是這個房子裏失望了太多次就再也沒有什麼期盼了。
人生來的就是一個人，死了也一樣。
奶奶早已習慣了賈堯不情不願地順從，說過他很多次都沒用。
後來也就不再管他了“你要死不活的什麼態度？啞巴了？”